她没有想过要瞒他,只是没想过真相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
“你看起来很累,不会一夜没睡吧?”
言洛希苦笑一声,“哪里睡得着啊,韩峥,我又累又困,就不陪你了,我先上楼去补个觉,谢谢你专程跑一趟过来。”
“和我说还这么客气?”韩峥神情有些落寞,会说谢谢,说明她心里并没有将他当成自己人看待。
言洛希冲他笑了笑,挥手与他道别。
韩峥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他双手抄进裤袋里,又站了一会儿,这才转身离开。
周北拷问了一晚,胡三石的嘴就像蚌壳一样,怎么都撬不开,看着被整得惨无人形的胡三石,周北第一次发现有人的骨头居然这么硬,除了嚎叫,愣是没有吐出半个字。
地窖入口传来沉稳的脚步声,所有人都抬头望去,看见缓缓走进地窖的冷漠男人,众人毕恭毕敬的道:“七爷,你来了。”
厉夜祈一身黑衣,宛如来自地狱的撒旦,浑身散发出来的凌厉气势让人不敢直视,他缓缓走到胡三石面前,“不肯说?”
周北道:“这小子嘴硬得很,一句都不肯说,罪责倒是全揽下来了。”
厉夜祈在椅子上坐上,双腿优雅的交叠在一起,他神色冷酷的盯着胡三石,“骨头倒是挺硬的,不过我有一个疑问,你为什么护着背后的指使者?”
胡三石已经被折磨得没了人形,嘴角溢出血丝,他看着厉夜祈,“没有幕后指使者,一切都是我干的,我就是看那个贱人不顺眼。”
厉夜祈眼睛微眯,“你骂谁是贱人?”
胡三石心一抖,但他想着他落在厉夜祈手里,横竖都是死,倒不如将他得罪狠了,被他一枪毙了,那样他还能少受一些折磨。
“言洛希那个贱人,五年前就在电视上勾三搭四不守妇道,没想到五年后又让我撞见了她,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死有余辜!”
厉夜祈抄起手边的刑具狠狠砸过去,胡三石的脸立即被砸得鲜血长淌,他冷笑一声,“你是什么东西,凭你也敢对她说三道四?”
胡三石痛得直嚎,直到那股尖锐的疼痛散去,他才笑起来,笑得十分渗人,“厉夜祈,你也不过是被她的美色所惑,为了她,你连亲人都不认,真是可悲!”
厉夜祈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他淡淡道:“你对我倒是蛮了解的。”
“那是当然,和言洛希有过交集的男人我都了解,不过我实在想不通,那个女人那么贱,为什么你们都前赴后继?”胡三石一直在激怒厉夜祈,想让他快点动手杀了他。
他撑不下去了,再被鞭打下去,他说不定就会不顾双亲不顾妻儿的性命,将事情的真相供出来。
厉夜祈冷冷的盯着他,“想激怒我求得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