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灵芸在堂屋里等了好一会儿,听见里面不仅有女人的哭声,还有孩子的哭声,她一颗心都揪了起来,几次都想冲进去把孩子抱出来,都被薄景年拉住了。
“再等等,再等等。”
田灵芸心急,如何等得了?
“你让我怎么等?烟儿哭得这么厉害,他们会不会打她?”田灵芸伸长了脖子,急得不行。
薄景年紧紧攥着她的手,“他们不敢,我看得出来,他们是真心疼烟儿,甜甜,别急,我们已经在这里了,人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不会凭空消失。”
田灵芸心里也明白,但就是无法安心下来,依然紧紧盯着那扇门,生怕她一个眨眼,他们就从房间里冲出来,带着烟儿跑了。
不一会儿,那男人灰头土脸的出来,看到桌上一捆捆百元大钞,眼睛都在放精光。
他说:“我婆娘固执,我要再劝劝,你们也别急,先在我家安顿下来,我们养了这孩子一年多,对她有很深的感情,让我们把她给你们,我们还真舍不得。”
薄景年表示理解,他把钱推到那男人面前,道:“这些钱你收下吧,那我们就先在你们家住下了,打扰你们了。”
那男人喜滋滋的将钱抱回了房间。
这户人家并不富裕,住的还是土房子,除了主屋,也就两间房,薄景年带了两个保镖过来,房间分配下来就不够,薄景年和田灵芸分配到一间。
田灵芸现在一颗心都悬在田烟身上,她哪里还想得起来计较她和薄景年已经分手,再同床而眠就很尴尬。
分配好房间,薄景年去了保镖的房间里,吩咐他们看好这对夫妇,以免他们拿着钱带着孩子跑了,他这样想也没错。
因为刚才那对夫妻进房间去就是在商量,等他们拿到钱,然后趁他们不注意带着孩子跑了,去别的地方隐姓埋名重新开始。
他们以前是没有钱,现在有这二十万怎么也够过活。
薄景年交代了保镖,就回房去了,房间是客房,木架子床上铺着干麦杆,下面放着两床厚厚的棉被,床上铺着花床单,看起来很朴实。
田灵芸坐在床边,烟儿已经不哭了,但她心里却不踏实,看不到烟儿,她就怎么都静不下来。
看见薄景年进来,她抬头望着他,“怎么样,他们有没有松口?”
薄景年在她身边坐下,“甜甜,你别急,这一时半会儿的他们不会把烟儿交给我们,我已经让保镖盯着他们,要把烟儿接回去,恐怕还需要点时间。”
田灵芸眼睛一眨,眼泪就滚落下来,她哑声道:“她都不认得我了,也不要我抱。”
薄景年瞧她眼睫上沾着泪珠,泪水源源不断的滑下脸庞,他的心狠狠抽了抽,“没关系,等我们把她接回去,她会重新和我们熟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