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连着下了好几天,这几天中不断的有快马来报,各地雪灾冰冻严重,皇帝为此焦急万分,连夜把韩相等几位重臣请进宫来商议,就连晚上都是让他们睡在宫里。
离过年还有十天的时候,一系列的惠民政策开始实施,比如向各地输送各保暖棉衣和食物,且来年开春秧苗由朝廷统一发放,粮食更是第一时间运往受灾最为严重的地区,旦凡发现在此时的贪官污吏斩立决等等。
这一系列的举措不仅缓解了灾情,也赢得了老百姓对君王一致的爱戴。
当萧真领着众影卫监督的输送物资的官员回京时,已经是正月二十,再过六天,就是司徒呈与欧阳大人家庶女欧阳点儿成亲的日子。
萧真听到这个好消息都有些不敢置信,毕竟先前司徒可是非常反对的,不对啊,她记得那时要嫁给司徒的是欧阳家的嫡女来着,怎么变成了庶女呢?不过娶谁都一样,只要司徒喜欢就行。
后来萧真听到吴印张刘他们说起,这司徒和欧阳庶女之间还有个挺虐的故事,听起来简直就跟画本子里的苦情男女一样,萧真听了一会就听不下去了,这大户大门的肮脏事就是多,幸好最后的结局是好的。
司徒家世代忠良,且家中男儿大都牺牲在战场,如今只剩下司徒一根独苗,因此这婚礼自然隆重,就连皇上都便装前来祝贺,更别说其余的大臣,成亲当天简直都要把老将军府都给挤爆了。
当晚,萧真一时高兴喝了不少的酒,和喝醉了酒的兄弟们开始怀念起在战场上的日子来,说着说着便睡着,睡着之后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里的自己一身帝后凤服站在帝王山腰,她猛一转头,便看到了两座青坟,一座写着司徒呈之墓,另一座则是欧阳点儿之墓,两坟孤零零的立在寒风之中。
她猛的睁开了眼晴,瞬间惊醒,又迅速的闭上了眼晴,只因白光闪眼,避着光再次睁开眼晴时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唔?龙床?明黄的帷帐,雕龙的合柱,绣着明黄富贵之花的尊贵金枕,还有她的粗手轻轻一碰就会勾丝的丝软被褥。
虽说是张床,但这床却是在一处亭内,从她这个视线往周围看,能看到御花园整个的风景。
“醒了?”熟悉的声音在边上响起。
萧真转身,冷不防看到一张特大号的俊美,浅笑晏晏,正温柔的看着她。
“皇上?”萧真惊讶的喊了声,她睡在床内,而姒墨则是半躺在被褥上看笑眯眯的看着她。
“昨晚你喝醉了,朕就抱着你来了这里。”姒墨轻点了点也的圆挺的鼻尖,温柔的道:“虽说你与他们有着生死的兄弟情,可毕竟是个女子,以后不许这般喝得不省人事,嗯?”
萧真愣愣的看着晨光之下姒墨那令人心旷神怡的俊颜半响才点点头:“好吧。”
姒墨满意的点点头:“是梦到什么了吗?看着都吓出汗了。”拿过一旁放着的绢帕擦试去萧真脸颊边上的汗珠。
“我好像梦到……”停顿了下,萧真郁闷的道:“忘了。”
姒墨:“……”哈哈大笑起来。
萧真拍拍额头,好像梦到了让她感觉到害怕的事,却一时想不起来会是什么事。
“咱们五天之后启程前往天池。”姒墨突然说道。
“皇上想清楚了?”不管姒墨做什么事,萧真都是支持的,不过此事是大事,容不得半点马虎,她还是希望皇上能够想得清楚些。
“朕都想了好几个月了,不去趟天池找到大魏的旧城,朕这心里就会始终有个疑惑在。”
“皇上,这些疑惑真的这般重要吗?”萧真不明白为何墨儿会受这些梦镜所困,随即想到那位韩相也是如此,竟然把一个梦镜给画了出来,得有多重视这梦境啊?
姒墨深深的望着眼前的萧真,握过她的手包在手心里,轻道了二个字:“重要。”梦里的女子一会是萧真,一会又成为了一个模糊的影子,但不管是谁,她们都有一双黑白分明的黑眸,一样的让他悸动。他觉得这些肯定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