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的过程总是壮阔眩目,天边朝霞先泛起红光,红光迅速由针尖状而蛋黄状,而圆盘状,一圈火轮终于喷薄而出,喷射出万道金光。
在这天地初开,混沌不在的时候,华溪和艾伦———不约而同的朝着那轮辉煌喊出了彼此的名字———红日照亮了他们纯真的容颜。
华溪的手慢慢的摸向自己的脚边,她扭头看着艾伦,说:“艾伦,巴黎的万千灯火,真的没有一盏能属于我和你。”
艾伦看着华溪,她的手上忽然间多了一把尖锐的匕首。
“我说过,我对你的爱融入血液刻入骨髓,如果不爱你,是不是要剜去我的骨血?艾伦,今天,我就把我的爱……还给你!”
“华溪!”
这一幕多么熟悉!
艾伦的母亲曾经剜去自己腰间的肉还给上一届骄阳的首领,华溪是要割肉刺骨来了断她对他的爱!
就在华溪手上的匕首要刺入她自己手臂的时候,艾伦紧紧的抓住了华溪的拿匕首的那只手。
华溪看着他。
“华溪,伤了自己的胳膊,你以后拿什么资本来杀我。”艾伦微勾着唇角,轻喃道。
华溪笑了:“你知道我以后要杀你吗?”
艾伦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亲爱的,你真的不像是你父母的女儿,他们身上没有你这样的狠厉,没有你这样的……残忍!”
“呵呵!”华溪松开了手里的匕首,刀子应声落下:“因为我是苏家的人!艾伦,你说的对,我确实不该伤了我自己的胳膊,我以后还要用它端枪,还要用它来杀你!”
“我会等着,等着你有能力杀我的一天。”
艾伦依旧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壁,他的目光萧索的迎着刚刚升起的太阳,金橘色的阳光如同往常的每一个早晨,柔柔软软的,像一层纱织的金缕一样覆盖在他的身上,白色的法式叠袖衬衣,莹白的象牙纽扣,这一切都这么漂亮,多美好。
只是这个男人,他脸上的神情太过凄凉,可眼里透出来的光,却带着鼓励甚至是……期待!
他在期待!
华溪立志杀他总比她以后都消失在茫茫人海来的好,不是吗?!
华溪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她最后问艾伦:“你决定了,放我走?”
艾伦对着华溪浅浅一笑,点头。
“艾伦,过了今天,你再杀我,就没有那样容易了。”
艾伦依然浅笑,他有想过要杀华溪吗?他想的事情……这个单纯的孩子,恐怕永远都不会明白!
有时候,让她心甘情愿的放下仇恨,只有抱了仇才算!华溪的原则是,你搞我一下,让我搞回来就完!只是,他搞了她一家人的性命,怎么能不用自己的命来偿还,还了,是不是就算让她搞回来了?那道格尔家和她家的仇恨,算不算是完?!
华溪看着艾伦脸上浅浅的笑容,看着他黑色眸子了那闪耀的精光,半垂下了眼睑了,转身向外走去……
艾伦的眼睛一直看着华溪,只是,当她路过吧台的时候,他的眸子陡然睁大,一个弹起从地上跳了起来,待他跑到华溪跟前的时候,那一直放在吧台上一角的瑞士军刀已经被华溪执在手中。
隔着一米的距离,艾伦对华溪说:“女孩,自残不是一件好事情!我最喜欢你细致的皮肤,你忍心让它上面留下一个丑陋的疤痕?”
“艾伦!”
华溪再也抑制不住,一夜的平静,离别的淡笑,她的心还能承受多久,这个让她深爱的男人啊,这个把她放在心头上疼的男人啊!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他杀了她的父母,为什么偏偏是他要去杀已经流落到孤儿院的自己!
“你想让我怎样?!我还能怎样!谁想自残!艾伦,你知道不知道我的心快要痛死了,我不能像你一样,什么都压在心里!我现在必须让另一种痛楚来代替我心里的痛楚,你明不明白!你明不明白!”
“华溪!”
就在艾伦喊这一声的时候,华溪手上的瑞士军刀已经狠狠的刺入她的小腿庭骨上,艾伦甚至都能听到刀尖碰撞她细致骨头的声音,咯吱……
就是这一下,华溪呜呜的痛苦出声,她的手依然执着的拿着军刀的刀柄紧紧的,似乎还想往里面刺:“艾伦,是你结束了我的乞丐生涯,我知道,没有你们,或许这一年多的时间,我熬不过来,或许我会被流浪汉强/奸,或许被人贩子拐卖到地下妓/院,我的人生就会是另外一种状况!”
她的泪水越来越多,额上也是冷汗密布,那是刺骨的疼折磨出来的,华溪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就算是你们救了我一命吧,是再生父母吧!古人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今天,这一刀,你听见了吧?它是不是已经插到了我的骨头里?艾伦,今天,我削肉还你,削骨还蝴蝶夫人!你们对我华溪的恩情,我们两清了!”
说完,她手里的瑞士军刀就这样拧着一转,那一片,血肉模糊!
殷红的鲜血顺着她细白的脚脖滑下,像一条蜿蜒而下的血蛇,那源源不断向地面流去的细小涌动,就像是那蛇头吐出来的蛇信一样,让人心生胆颤。
“艾伦!下次见面,不管我有没有能力,我都会拼了我的命……杀你!”
军刀拔出,华溪将它桄榔一声扔到了艾伦的脚边,就这样拖着她一只受伤的腿,一步一步,艰难的磨出了这个当初这个让她留恋再留恋的房间……
卡!
道格里曼惊呼:“非常完美!”
辛辽辽只要脱离吻戏的时候,无论是情感方面还是其他,表现的都是无可挑剔的!
可能就是因为辛辽辽的表现太好了,带动着,连同Chace的表现也变得完美起来。
辛辽辽仰天长叹:去尼玛的吻戏,终于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