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霏带着一腔怒火,踏着虚弱的步子来到酒店前台,将那张揉皱了的支票豪迈地往桌上一拍,说道:“帮1818房的裴先生叫一位调-教师,裴先生交代了,一定要找最厉害的,务必让他满意才行。”
“可是……”前台有些不解,裴总好像没有这方面的嗜好吧?
白雨霏却根本不给她思考并求证的机会,戳了戳支票上的签名,煞有介事地打断说:“呐,支票总不会是假的吧?快点去,裴先生急的很,人来迟了发火你别怪我没提醒你。”
“好,好的,请稍等。”前台确认了签名无误,连忙拿起电话帮她叫人。
白雨霏听着她打完电话,出了口恶气,裹着宽大的西装要离开,摸了摸口袋,发现一毛钱都没有,不由又对前台说道:“借我两块钱坐公交,记在裴先生帐上。”
裴青城洗完澡出来,见白雨霏已经离开了,眉头微拧,一看床头柜的支票也被拿走了,便又是一声嗤笑。什么有老公的人,什么要告诉她外公,不过是想趁机勒索而已,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她还是这样,一点脸皮也不要!
他心里愈发烦躁,看也不看地将床上的被子全数扯下来,嫌弃地丢在一边。他有很严重的洁癖,可意外的是刚才居然亟不可待地就要了她,而且丝毫也没觉得有什么。
现在回想起来,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想到她刚才的样子,裴青城居然又觉得下腹一紧,明明已经发泄了好几次,为什么这么快就又……妈的,那个女人还真是该死的可口。
他烦躁地点了支烟,正想叫人来打扫房间,门就被人从外面敲响了,裴青城过去开门,见到门外站着一个妖里妖气的男人,穿着紧身皮裤,周身一股令人作呕的香水味。
裴青城下意识地拧眉,从门边的多宝格里的那堆白色手帕中拿出一张来,掩在鼻子前面,嫌弃地问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