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了吗？”裴青城的眼神像极地的寒冰，“让你回来是干嘛的？尽知道给我丢人。”
白雨霏险些气笑了，心说她丢的是自己的人，和他有半毛钱关系？但裴青城估计就不想让她好受似的，转而拎着她的胳膊把她扯到楼梯上去，避开楼下人的视线。
楼上有五个房间，吴秀丽和白忠明住在主卧，白依依住在次卧，空着一间是她的，角落里一个书房，还有个杂物间，在楼梯侧边。
被拖拽着走到杂物间那位置的时候，白雨霏下意识地一顿。
尘封的记忆被骤然撕开了一个血淋淋的口子，里面埋着的凶兽仿佛随时会窜出来，朝她呲牙咧嘴，提示着她，即使她躲了三年、逃了三年，事情依然没有丝毫的转机。
“故地重游，让你想起什么来了？”裴青城瞧见她的眼神，动作也柔软了许多，把她扯上来一些，语气柔和了不少[]，“我以为你早忘了。”
白雨霏深呼吸了几下，平复了心情，这才偏头看他。
裴青城站在比她低一级的台阶上，白雨霏稍微垫垫脚，便能和他平视。这个角度看他，观察到的会比平时更清晰，包括他嘴角不耐烦的弧度，以及他灿若星辰的眼中对她那份化不开的——厌恶。
“我怎么可能忘？”白雨霏故意恶心他似的，笑道，“五年前，你不就是在这个小房间里，扒光我的衣服，把我按在地上，让我跪着……”
裴青城突然笑了出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记这么清楚，怎么？想再来一次？”
“来你妈个头！”白雨霏想到曾经那些记忆就觉得屈辱，裴青城之于她，完全就是噩梦，偏偏他是个十足十的大变态，结婚了也不放过她。
白雨霏面色阴沉地瞪着裴青城，恨不得当场撕碎他伪善的面具。
但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斜刺里就陡然伸出一只大手，结结实实地掐住她的脖子。她下意识地往后躲，那只染着烟味儿的手顺势向上抬了抬，卡在她脸上，把她嘴都给捏变了形。
“唔……”白雨霏让他掐的疼，不由撅着嘴想躲，结果越是这样，裴青城手上的力道就越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