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在心里偷偷骂自己笨。
宋小九自觉自己大人有大量，蹲下身去，“九千岁，你不要紧吧？”
“当然要紧，”慕容止忽然睁开眼睛，深潭一样的眸子清冷冷折射微光，“你看不见本督的伤？”
宋小九哽住一口老血，哑口无言。
“扶本督走。”慕容止抬起一只胳膊来，微微抬了抬下巴，好似自己能让宋小九碰一碰自己，是给了她天大的恩赐。
如果这个锦衣卫还有一丁点脑子，就应该知道趁着此时向自己表现忠诚。
宋小九没说什么，只是钻到了慕容止的胳膊下面，把他扶了起来。
慕容止模模糊糊听见宋小九嘀咕了一句话。
“都他妈伤成这样了还装呢，老子一巴掌过去就能扇死你。”
慕容止微微眯眼，寒意四散，“你说什么？”
“我说今天天气不错，很适合散步，最好一次走个几公里！”
宋小九低声嚎了一句。
慕容止唇角轻动，似是想扬起一个笑容，不过瞬间又落了下去。
那箭上的毒烈得很，纵然慕容止一开始一直用内力相逼，后来宋小九又把箭头取了出去，慕容止的脸色还是一寸一寸白了下去。
在冷水中浸泡许久，出来以后又没敢烤太长时间的火，慕容止此刻颤抖不停，却是浑身滚烫。
“九千岁，你的人怎么还没来找到你。”宋小九扶着慕容止往前走，气喘吁吁问道。
“你们这种人，平时不都应该有什么联系暗号吗？哈哈哈，我以前认识一个土老帽，特别喜欢用绿色的烟花。”
慕容止沉默了一会儿，忽而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