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白淑华和荣玉明显的感觉于氏十分的健谈,且脸上自始至终都带着和煦的笑容,这顿饭足足花了一个时辰,于氏吃了一碗饭,一碗玉米羹,半盅人参鸡汤,食欲十分的不错。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于氏的感染,白淑华也喝了两碗玉米羹,荣玉不喜欢吃甜食,所以没碰玉米羹,但饭桌上的肉食都被荣玉一扫而空,望着荣玉风残云卷,满嘴油腻腻的样子,白淑华眼睛都看直了,她现
在总算是知道了荣玉为什么会胖的跟个猪差不多了!
用完了晚膳,宫女撤下碗碟,奉上新沏好的热茶和当季的新鲜果子,于氏喝了几口热茶,又闲聊几句后,便起身告辞:“臣妇出来许久,府里还有事情没有处理,臣妇先告退了。”
于氏离开了漪澜殿,荣玉更不会和白淑华呆在一起,于氏前脚一走,荣玉后脚便跟了出去,压根儿就没行礼,白淑华在一旁看着,气得脸红脖子粗!
荣玉这个贱人,竟然敢无视她!
总有一天会让她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
丞相府前厅,白冲望着眼前的两人,眼皮跳个不停,宽袖下的手不由得紧了几分,扯了扯嘴角,白冲挤出一抹笑:“王爷王妃来相府是有什么事情吗?”
今日他本来要出府的,结果在门口被瑾王夫妇给堵了,白冲看了眼白韶华,心里似乎已经明白了几分……
荣千钰从坐下后,整个人都处于极度的激动当中,他没心思寒暄客套,直接开门见山:“听闻岳丈大人知晓子母蛊,本王最近正在为这件事忧心,还请岳丈大人为本王解惑一二。”
白冲眼神闪了闪,余光瞥了眼荣千钰,眼底突然浮上一丝复杂之色,但是却在顷刻间隐匿消失:“王爷严重了,老臣并不知道什么子母蛊,怕是不能为王爷解惑,老臣惭愧!”
白韶华拢了拢宽袖,抬眸直视白冲,眼底清浅澄澈:“父亲,昨日我提及子母蛊的时候,明显见父亲脸色有异,父亲分明知道子母蛊,为什么父亲总是不敢承认?”
“岳丈大人,此事干系重大,恳请岳丈大人告知!”
荣千钰言辞恳切,他放低了态度,若白冲再装乔拿势的话,怕是会见罪荣千钰,只是他们为什么一定要知道这件事?
他不是不可以说,但若说了的话,有些秘密恐怕瞒不下去了。
白冲神色踌躇,左右为难。
见白冲如此神色,白韶华不由得眯了眯眼,心里十分笃定白冲一定知道些什么,只是白韶华疑惑的是白冲为什么不想告诉他们,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父亲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白韶华看出白冲的犹豫,心中好奇,便开口问道,只是不管白冲有什么苦衷,白韶华是打定了主意必须要从白冲嘴里得到关于子母蛊的消息!
拢拢宽袖,白韶华抬眸直视白冲,接着说道:“父亲,实不相瞒,子母蛊的事情对我们而言十分的重要,它甚至可以决定我和王爷的生死,还请父亲将知道的都告知女儿,女儿感激不尽。”
白冲听出了话里的严峻,虽然他不知道瑾王夫妇为什么要执意知道子母蛊的事情,但见他们如此执着,白冲心里便清楚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他们是不会离开的!
罢了罢了,总归瑾王爷已经成家立室,这件事他迟早也会知道的,现在告诉他也无妨!
徐徐叹了口气,白冲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沉吟许久,他才缓缓开口:“我的确听说过子母蛊,但不知道到底为何物,子母蛊一向为苗疆所有,具体的应该要苗疆后人才知道!”
子母蛊竟然是苗疆之物!荣千钰浑身抑制不住的激动,苗疆虽然很神秘,但他一直都知道苗疆,比起毫无头绪,这次算是突破性的进展:“历朝历代的书籍里都记载着苗疆,据说苗疆一直生活在自己的部落,从不示人,见过的人少
之又有少,所以十分的神秘,岳丈大人既然知道子母蛊是苗疆之物,那岳丈大人十分认识苗疆之人?”
这……
“微臣倒是知道一个,但是……”
白冲看了眼荣千钰,突然欲言又止!
白韶华余光顺着白冲的视线望去,见他目光落在荣千钰身上,眼底似乎在纠结着什么,柳眉微微蹙起,白韶华开口浅声问道:“父亲,为何这么望着王爷?可是有什么不妥?”
既然都决定说了,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仙去的陈贵妃是苗疆王的嫡女!”
陈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