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一旁的司徒璇静有些嫉妒了,没想到张三真居然还有言灵师的秘籍,她很想看看,非常想,但她的高傲让她不能低头,不能这么无礼,只能强忍着。
而且司徒璇静觉得,这种秘籍再怎么好都比不上自己这种正规传承的言灵师吧!
见大家都有些疲惫,张三真就让众人回去休息了,反正张家房间多,都留下来也管够。
张三真单独将夏梵带去了书房,郑重的从书架上抽出一本薄薄的手抄簿交给了夏梵。
接到手后,夏梵的第一感觉就是薄,是真的薄,大概不到十页纸吧,封面用小楷写着言灵师探录几个字,再无其他装饰。粗粗的翻看了几眼,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字体,附带几个简略的图,纸张有些年代了,夏梵不敢用力,就小心的捧在手上,正想对张三真鞠躬道谢。
“别!我可受不起!行了,你拿着吧,要知道每一个言灵师都不易啊!”
张三真满是皱纹的脑门上有一滴汗挂着,好险,差一点他就要受了这礼了!
“张师爷,真的非常谢谢你。”夏梵由衷的说道。
“哎哟,唤我爷爷就好了,张师爷这几个字我可担当不起,那是祖师爷的名号啊!”
“好,张爷爷。”
“哎,我只希望你能坚守本心,不堕入歪门邪道。快回去吧,瞧你累的,再不出去,天爱那丫头又要找我算账了!”
夏梵笑了,这位张爷爷可一点都不像初见时那么严肃啊!意外的是一个有些可爱得老头。
再次道谢之后夏梵就离开了书房。
是夜,同样在书房内,张三真和张三清严正以待的坐在木椅上,干巴巴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与恭敬,就像是在等候着什么一样。
半饷,安静的书房内突兀的出现了一个人,身着一身玄衣,神色清冷的背着手站着,瞥了一眼愈加恭敬的张三真和张三清后,道:“你们倒是好鼻子。”
语气中似是带上了一抹笑意。
“阎王大人。”
张三真硬着头皮喊了一声,虽然早有预测,但真的面对上的时候张三真还是紧张了,一把年纪了,还这样可真丢脸,不过张三真很激动,活了这么久,跟鬼物打交道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传说中的阴曹地府的掌权人。
“张家的啊……倒是辅汉的后人只剩你们这些了。”炎罗淡淡的说道。
张三真和张三清两人顿时心中一凛,张天师,名张道陵,字辅汉,这世上敢这么喊老祖名字的怕是只有这么一位阎罗王了。
“小的惭愧,对不上师祖的名字。”
“唔。”
炎罗消失在了原地,又出现在那一把放在中间的太师椅上,神色淡然的坐在上头。
“敢问阎王大人有何事交代。”张三清一向是一个急性子,立刻就忍不住问了。
这位爷可不是会莫名其妙出现的主啊!
炎罗微微扬起了嘴角,道:“我的夫人,有劳你们照顾了。”
夫人二字就像是一道地雷,猛地炸开了张三真和张三清的思绪。虽然隐隐约约有这样的猜测,但没成想是真的!堂堂的阎罗王竟然与一个活人女子结了婚!更惊人的是这阎罗王用上了夫人二字,这岂不是说明,这夏梵不是妾,还是正妻?!明媒正娶的正妻?!这可能吗?!
“呵,她现在怕是知道我的身份了,倒是钟馗多嘴了。”
“大人,请责罚。”
又一道飘忽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张家两老立刻坐不住了,咻的站起身,惶恐的站着。
原来是一身黑衣的钟馗出现了。
钟馗,堂堂的地府判官啊!两个老头叫苦不已。
只见钟馗的俊脸上挂着一抹歉然,朝着炎罗低头。
“唔,无碍。梵儿此刻怕是更加忌惮我了,也好,她便不会轻易逃开。”炎罗清冷的声音还有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愉悦。
张家两老同时在心中吐槽:谁敢逃开您老的手掌心啊!
张三真心底下为夏梵暗暗祈祷了,这女娃子怎么就被种大人物惦记上了呢?
“大人,钟馗愿受罚。”
“不必。”
“谢大人。”
“月挲的事,你且留心些。”
“是。”
炎罗的凤眼一抬,看向了像做错事儿的孩子一样低头站着的两个老人,后者被看得浑身一抖。
“莫怕,本王不会多做什么,倒是本王的夫人日后须得你们家照顾一二,本王不可随时上来,近来地府事多,还有要事处理。”
您老都用上了本王二字了!!这还不是威胁吗?!他们敢不应吗?!若是这夏梵出了啥事,他们祖师爷都怕保不住啊!
两老当下如小鸡啄米似得点头。
“梵儿是言灵师这一点,切记不可外传。本王不希望她被人惦记上。”
“是!”
“唔,我相信你们不会让我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