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挲慢慢的走近了,步子轻巧,走近面前俊美无双的男子,而后将头缓缓的靠向了他的胸膛,伸手揽住了他的腰,低低的道:“逸,一千年前,我们的婚礼,天下苍生为聘礼,那时候多盛大啊,全城百姓都在为我们欢歌,你还记得吗?”
炎罗慢慢的抬手,将月挲轻轻的揽住,有一些画面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灯笼高挂,满城烟火,十里红妆,天下为聘礼,大红辔头,许下了白首不分离的诺言。
他的眼开始变得幽深,仿佛沉浸其中。
月挲微微抬头看见炎罗陷入回忆的思绪,勾了勾唇角,而后踮起脚尖,欲要吻上去,猛然惊醒的炎罗侧了侧脸,月挲的唇印到了唇角。
还是在躲我吗?至今还未完全相信我吗?
该死!
一瞬间,月挲的眼闪过一丝阴狠,但很快消失不见,又恢复成刚刚温柔似水的面庞。
“逸,你还是不愿相信我吗?”
炎罗微微一怔,道:“月儿,你多虑了。”
“逸,你我就要成婚,为何阴薄上记载姓氏不是我,你还在牵挂那个骗子吗?”
为何不划掉名字吗?
炎罗在心中也问过自己,故意忽略,潜藏心底的疑问在深海中浮了上来,摊在阳光下,令他无法回避。
“阴薄更换于九九之日最为合适。”
传承礼节中的确有这么一个规定,但,真的是因为这个吗?炎罗避开了疑惑。
月挲会心一笑,道:“那好,我便等到那日。逸,我们的大婚即将来临,你开心吗?我很开心呢,终于可以与你永不分离。”
“嗯,你我便是命中注定。”
月挲身子募的一僵,底下的手猛地握拳,命中注定吗?我偏不信!你与她的缘分必将毁在我的手上!你是我的,谁也不可以夺去,哪怕,做为替身也甘愿!
伸手轻巧的借力推开了炎罗,月挲往后退了一步,眉眼柔媚的看着炎罗。
红烛光下,美人如花,那淡淡的烛光照应在月挲精致的眉眼上,她伸手解开了身上的衣结,衣裳滑落,露出圆润的肩头,细腻的肌肤显得愈发的白皙,衣裳半挂,里头的抹胸欲要遮不住那胸前的双峰。
“逸,你不想要我吗。”
月挲挂着笑,那笑,是张扬,是骄傲,是明亮得多人呼吸。
一刹那间,她的笑与记忆中的那抹笑容吻合了。
炎罗怔住。
“你怜惜我,三年未曾碰我,但是你可知,我心中自是愿意的。”
月挲一点点的诱惑着,凭着记忆中的那人曾说话的语气,动作,就连笑容也是依着葫芦画瓢,她费尽心思,只为得到他。
炎罗慢慢靠近着,月挲的笑容更加深了,然下一秒,滑落在地上的衣裳重新挂在她的肩上,她错愕,对上了炎罗淡淡的眼色。
“大婚将近,你我不必多急。”
月挲咬住了下唇,孤注一掷的勾住了炎罗的脖子,一拉扯,将自己的唇印上。
两纯相贴,炎罗下意识要推开的手顿住了,他看见月挲眼里残存的奢求和受伤。
罢罢罢,他已经欠了她一千年,怎可再一次伤了她?
明日便是婚礼,从此他们即将紧紧相依,他,自该如此。
结实的手臂揽住了纤纤细腰,加深了这个吻,缠绵,温柔。
月挲沉醉在这个吻中,一点点的迷恋,纠缠,但心底缺少了什么,这个吻足够温柔,像是被当成珍宝捧在手心里,那么,缺少了什么?
太过温柔的吻,没有激情。对,缺少了激情。
月挲心思转了转,伸手将按在炎罗的头上,带着吻慢慢的偏离,嘴唇,脸庞,而后往下,脖颈处。
红烛光下,一阵缠绵暧昧的气息弥漫的书房内。
落在脖颈的吻慢慢往下,炎罗的眼蒙上了迷雾一般,沉醉,怀念。
那是一种本能的被诱惑。
衣裳再一次滑落,月挲忍不住发出一声嘤咛,那是一种令人疯狂的信号。
吻,开始急促,开始变质,开始充满了欲念。
【炎罗,我恨你。】
【炎罗,从此,我们各路一方。】
猛地推开了怀里的软香柔躯,炎罗后退了两步。
被无情推开的月挲双眼满是不可置信,眉眼间还带着激情未散的娇媚,她软软的摊在坐塌上,看着炎罗的眼里一闪而过的懊悔。
你刚刚想起了谁?!
你在懊悔什么?!
月挲的怒气彻底二笔点燃,她忍耐着,克制着,面上仍要保护着受伤神情。
自知干了什么的炎罗恍然惊醒,在刚刚,夏梵浑身是血的情景跃入了脑海里,那一字一句的怨恨穿透记忆直达内心。
“逸……”
月挲满是失望的喊了一声。
炎罗惊醒,立刻弯腰将摔倒在塌上的月挲打横抱起,动作轻柔,语气愧疚的说:“抱歉,许是太累了。”
“你我之间不必说抱歉,我理解的,是我太急了,洞房花烛夜自该留着。都怪你太好看了,诱惑我。”
炎罗看着月挲明明失望至极仍要摆出宽慰的神色,心,募地疼了,这三年,他未曾碰过她一下,的确是委屈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