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说说笑笑的,这一晚上就走过去了,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可是事情却真真正正的发生了。
那是想要逃避也逃避不了,想要躲也躲不开的祸事。
到了第二天,太阳重新升起,一切都事物都像往常一样正常运转,羽楚楚的烦心事也在继续。
她不知道要怎么办,她的敌人很多,一直都很多,并且她的仇人们还一直都很强大,强大到像是动一动手指头,就能将她碾死一般。
而她能做的,就只是无限的烦恼和害怕。毕竟敌人强大到随随便便动动手指就可以辗死她的程度。
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也不知道要怎么招架。
她觉得自己以前很软弱,现在依旧没有任何改变的软弱。
不过比起她,南宫亦然和四皇子那边,像是在准备些什么,他们像是随时都能出手。
在羽楚楚的眼中,他们总是很强大的,无所畏惧的,仿佛多么厉害的敌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都不会退缩,不但不会退缩,反而会勇于正面迎战。
羽楚楚觉得自己跟他们一对比,就更加渺小了。
可是就算是再渺小,她也想出一份力,去帮助他们。
可是南宫亦然却并不打算让她加入,他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建立起厚重的城墙堡垒,将羽楚楚保护在里面,不受一点伤害。
羽楚楚觉得自己确实是被保护了,但是却缺了那么一点平等和自由。
她想就算自己不能强大到跟南宫亦然并肩作战,也不要像一个柔弱的公主躲在城堡里瑟瑟发抖。
……
可是南宫亦然的脾气很倔,比她还要倔,怎么都不肯让羽楚楚参与这件事。
他很羽楚楚说,那天皇上叫她做的事不要去做,宫里发生了什么事也不要理,她只要像以前一样悠闲自在的生活就好了。
羽楚楚确实喜欢悠闲自在的生活,也喜欢南宫亦然给他的这种悠闲自在的生活,可是唯独在这种时候,她悠闲不起来,脑子里乱糟糟的,心脏也总是砰砰乱跳,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她想如果她会刺绣,估计每天绣花的时候,都会被绣花针刺中手指头吧。
也许女人的直觉真的很准,但是她现在却不希望这种直觉会准,因为她的直觉告诉她,一切都快结束了,她要完了,她要失去所有的一切了。
……
她一直都没有去做皇上交代下来的那件事。她可以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可是皇上不能。
皇上总是隔三差五的过来找她,招见她。
可是全被太子回绝了,南宫亦然称羽楚楚生病了,病的很严重,不能见风,也不能见阳光。
皇上不死心,要亲自来看。
南宫亦然以会传染给皇上为由,不让看。
这期间皇上想了个各种办法,都被南宫亦然巧妙的化解了。
他想去杀了羽楚楚,可是南宫亦然守卫的太森严,根本就没有办法下手,他想把羽楚楚引出来,可是南宫亦然却各种回避。
他们本来是想先对羽楚楚下手的,可是现在看来,只能先铲除掉南宫亦然了。
没了南宫亦然的羽楚楚就什么都不是了,弱到可以任他们摆布。
可是想杀南宫亦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他们觉得南宫亦然已经察觉了什么,已经开始对他们有所防备了。
也许不仅仅是防备,他要的是对抗,并且还抱着必胜的把握。
不管怎么说,双方的势力就这么僵持了几个月,直到春暖花开,万物复苏,这件事还这么耗着。
上官嫣儿的肚子也越来越大了,羽楚楚算着日子,感觉离她失去的日子应该不远了。
南宫亦然见她现在窗前发了半天的呆了,便悄悄走过去,从背后抱住羽楚楚,问了句,“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如果是以前,羽楚楚肯定会被他吓了一跳,然后蹦开,嘴里还责怪他为何走路不出声。
可是现在,可能是脑袋里的东西装的实在是太多了吧,多到南宫亦然说完那句话,她来反应过来,自己被他从身后抱住了啊。
羽楚楚依偎在他的怀里,他的胸膛依旧是那么温暖,那么的解释。这个人依旧是那么让她沉醉。
想到这,羽楚楚的嘴脸不自己觉得向上扬了扬,她看着窗外的那里了灵儿栽的桃花树,嘴角又垂了下去。
她问南宫亦然,那几棵树到底什么时候开花啊,别的花都开了,它们不会不开了吧?不会因为种它们的主人死了,所以它们也一气之下,不想开花了?
因为已经四月份了,就算再怎么样,也该开花了吧。
南宫亦然见她安心等待,没准就这几天了,有时候花开,只需要一夜的时间就够了。
羽楚楚望着窗外的阳光明媚,确实感觉到了丝丝的春风拂面。
这风吹的人暖洋洋的,短暂的吹散了羽楚楚心中的忧愁。
傍晚,他们看天气还算起暖和,又拿着小桌子拿到了屋顶,一起看着夕阳西下,吃着晚饭。
日子看起来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平淡流水,但是两个人的话却越来越少,心中的事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