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明桓房里腻歪好久了尧白泽才想告辞,温明桓却不让他走。
“我得看剧本去,过两天得开拍了。”
“剧本待会儿再看也一样。”
尧白泽看了看他,想到他受伤不能出房间也挺可怜,权当陪他一阵。没想到他留自己的意思并不单纯,聊天越聊越暧昧不说,动作也逐渐暧昧起来。无奈地将自己领子里的手捉出来,“不行,你还有伤?”
“小伤,不碍事的。”
“很碍事的,好好养伤,等你好了再说。”不管温明桓‘哀怨’的眼神,尧白泽拒绝得非常彻底。那次他被吓惨了,再也不想让温明桓再受伤。
“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面无人色地躺在那里。”尧白泽如是说的,帮他把门带上,自己回了房间。
这个豪华的住处确实不得尧白泽喜欢,大得有点空,这里只有他和温明桓两个人加上一些佣人在。没有其他人,出入都得靠私家车,有种土豪的既视感。要是给他选择的机会他宁愿去住那个两室一厅。
可惜,回那里的时间遥遥无期。
将自己扔到柔软的大床上,拿出剧本看着却没怎么看进去。他最近心思是重了不少,担心的东西变多,人也更容易疲惫。
他不一会儿就睡熟了,梦中罕见地出现前世的画面。有关于安蓝的,也有关于戚威的,更烦的是前世和现世的人物交织在一起。他甚至又梦到自己站在那个大桥上,不同的是这次后面没有吵架的情侣,只有他一个人在看江水。
突然间身体一轻然后急速下坠,整个人从噩梦中惊醒。
摸了摸满是冷汗的脑门,跑到阳台那里拉开窗帘坐下。望着外面微亮的天空,一缕橘色就在天际,突然觉得有点冷。
“我是尧白泽,我只有一个身份!”
从见到戚威开始自己心里暗自埋下的隐忧在梦中得到体现,他眼下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托重生的福。要是有一天上天把这份幸运收走,那么他将回到那个一无所有的绝望的尧白泽。没有温明桓,没有这些朋友,他将会被当成怪物。
他不想失去这一切就得让过往统统消失。所以他才会那么讨厌戚威,看到他就浑身难受,想要让他消失的念头一直在脑海里转。拍拍脑子让自己清醒点,克制点,就算再怎么要一个他消失也该慢慢来吧。
可满怀‘斗志’的他转眼就被该死的感冒袭击,上午就开始不断打喷嚏。这让人挺无语,因为昨天并没有大降温,尧白泽也没有经历淋雨这类常见感冒桥段。所以他们都不明白这货的感冒是怎么来的。
尧白泽才不会告诉他们,那是自己大半夜起来吹夜风的结果……
总的来说,感冒总让人不太愉快。在他打到第32个喷嚏的时候,张明鸣送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认命地跑出去买药。他下午还有不少工作,要是被感冒耽搁了,相信时哥也会让自己的工资耽搁一下。
张明鸣内心是苦逼的,求尧白泽少作死一点。
好友的请求当然不能不应,但先让他打几个喷嚏……
下午去拍定妆照的时候尧白泽的感冒加重了些,已形成浓重的鼻音。还好定妆照还不需要他这个小配角怎么折腾,配合着拍几张照也就可以了。倒是他的感冒居然让大导演亲自过来表示慰问,让他很是受宠若惊。
“好好休息,希望你的感冒不会给拍戏造成困难。”
感冒是个神奇的玩意儿,不算大毛病却能让整个人的状态变差,精神萎靡,鼻音重,更影响形象地是他会让人流鼻涕不止。
还以为大导演过来会多加安慰两句,没想到这话一出口就像长工病倒,地主来催一样。他是长工,大导演是地主。
作为被雇佣的小可怜他能说什么呢,连忙道歉,表示自己会注意,会让感冒赶紧好起来的,大导演这才满意地离开。
“那啥感冒药再来一片。”导演走后就变成死狗的尧白泽觉得自己现在不要太不爽,最想做的事不是陪他们在这里逼逼叨,而是回家好好睡一觉。
张明鸣无语地望着他说:“只要你不作死就不会有今天的麻烦事。”
作死青年用鼻子哼唧一声,突然想起某个被他惦念的人,他悄悄问包打听张明鸣问道:“你知不知道那个叫戚威的演员?”
“就是原来你的对手,后来被你秒杀的男艺人?”
尧白泽连忙点头,期待的小眼神就差亲手从张明明那里扒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