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不会主动去招惹尤娉婷,我也相信你选择关门是有苦衷,但眼见为实的事情,我总是骗不了我自己的。
“你还知道回来就好。不过……以后最好不要再有这种事儿了。”这却是真真儿对季洋说的。
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不确定我还能不能拿出这么大度的态度。
我或许会比女人吃醋还厉害,直接把你锁起来!让你跑不了、胡闹不了。
季洋还是看着他,过了好半晌,才叹了一声儿,道:“你还是不相信我。”
“我也想要相信你”,林允琛有些压不住火,气势也是强了些,道,“我在电话里听到那贱人叫你‘宝贝儿’,我相信那只是她喝多了在和你耍酒疯,那不是你的错;我看到你抱着她进酒店,我觉得是她喝多了非要缠着你,我觉得你只是不忍心放着一个女孩子不管不顾。甚至于在去酒店的路上,我还想着,你一定不会对她做什么,我怕的是你被她用诡计给算计了。可你让我看到的是什么?”
“我看到你的脑子是清醒的,你没有被她害,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她多说也就是勾引了你,只是个勾引你就受不住了?我看到她赤身果体躺在床上,我看到在我和她之间,你选择了她。”
“可即便是这样,我自己气过了闷过了,也还是愿意相信你。我愿意相信你只是和她玩玩儿、我愿意相信你选择关门是有苦衷的。我是个人,是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我再喜欢你,我能做的相信、我能做的退让,也就只能到这个份儿上。难道你让我睁着眼睛说瞎话么?你让我在明明看到她赤身果体躺在床上之后,还相信你们什么也没干过?我真做不到。”
林允琛一股脑儿地把自己的不满和怨气全都说了出来,说出来,自己心里的确痛快多了。
在季洋这儿,他还真的不是一个能沉得住气闷住的人。
好像所有的盔甲,只要一见到季洋,就统统都卸掉了。即便在明知道季洋去胡闹、去背叛的情况下,在季洋的面前,他还是会觉得心安。
此时他也不知道这种依赖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他太依赖季洋、太贪恋他,以至于让自己低到了尘埃里。越是这样,季洋就越不在意他。
今日的事,如果换做别人,哪怕只是之前哪个关系比较长远的泡友,他都是不能忍的。一拳头揍过去,打得你满地找牙,然后潇洒地挥一挥手,白了个白!
可这是季洋,这是他最不愿意失去、最害怕失去的人。所以再不能忍,他也得忍。
他不能失去他。
就像是一个为了家庭一再退让的可怜妇人,只要你还知道回家就好,我随便你怎么胡玩儿。
可他到底也不是一个毫无血性的中年妇女,他能做的忍让,真的就只是这一次而已。
再有下一次,他的心他的拳头,都是控制不住的。
“你不是憋得慌吗?你不是想草吗?我给你草,你想怎么草就怎么草!女人能做的事情我都能做,你以后不要再去找她。”
林允琛说着,真的开始脱衣服了,大义凛然英勇献身似的。
季洋看着他,一时心里五味陈杂。
明明因为不被信任而很生气了,可看到他的样子、看到他这般退让,这气,看着看着就消了,怎么也没法子再提起来。
“先不说这事,你也别胡闹”,季洋道,“我问你,是谁告诉你我和尤娉婷在一起的?
如果是林允琛自己跟踪他,林允琛怎么可能不知道尤娉婷被车撞的事?而且林允琛明明说的是“去酒店的路上”、而不是“冲进房间的路上”,显然他是自己后赶去酒店的。那么是谁跟踪了他、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林允琛?
即便不是跟踪、只是恰巧遇到,能把这消息告诉给林允琛,问题也很大了。明摆着就是挑拨离间,就是想让林允琛去捉尖。
“到底是谁在胡闹?”林允琛极力压着火儿,不想冲他嚷。但这刻意压抑的收效,却是微乎其微,还是有些高声地喊了出来。
好像是自己点燃了自己的导火索,一朝爆发,就再也收不住了。
三五下就把自己脱得只剩一条内库,扑到床上抓住季洋的头发,狠狠道:“你是不是不知道什么是忠诚?因为不知道什么是忠诚,所以你不觉得和别人上床是不对的事、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是不是?”
“林允琛,你给老子脑子放清楚一点”,季洋指着他警告道,“你再闹下去,老子可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耐心继续看你犯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