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这首诗,将纸张递给南宫靖宇,与刚刚对凤如烟的态度不同,眼神带着惊讶与好奇,接过那张纸,便立即将眼神扫了上去,映入眼帘的是四行如行云流水、丰劲有力般的毛笔字,由此看来,哪有一点不懂文墨的样子。
先不看这诗,就仅仅是字体,便已经让人折服了,这样有力的字体会是一个还不到十五岁的女子写的吗?
那些人都争相跟上前来,想要看看到底是何样子,竟然都让太子殿下惊讶到忘记言语,莫不是太过不堪?
南宫靖宇将那副文字翻过来让那些人看。
“如此,还有谁敢说她不学无术?”似乎是想为眼前的人出气一般,还有谁再敢说她不懂?
这些人目瞪口呆,那诗也是写的极好的,那些公子纷纷露出赞赏仰慕的目光。
“姐姐……为何我一直不知你会写字,并且……”并且能写的这么好。
凤如烟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凤天倾,她凤天倾竟然将自己隐藏的这么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够稳稳的抢过自己的东西吗?着实可恨!
钟白没有理会她,便只看着南宫靖宇。
“原来凤大小姐……竟不是传闻所说那般……”
“方才当我知道那是凤大小姐之后,便已怀疑那传闻了……”
“传闻说凤大小姐样貌难看至极,但是刚刚见到她的真面目,便猜想那传闻便已经是胡诹的了。”
“面对外界那般的指责与谩骂竟还能保持如此胸襟稳而不动又是有几人能够做到的,如此,那不堪入耳的谣言便不攻自破了!”
公子们不禁大为赞叹,也惹得那群女人的羡慕嫉妒。
“会写一首诗又有什么难的,是会成为太子妃的人选,会写一首诗很奇怪么,尔等真是鼠目寸光!”那丞相之女站出来毫不客气的反驳。
钟白淡然看着南宫靖宇,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的地方,懒得看这群女人你争我斗。
“太子殿下,既然诗已作了,天倾便不久留了,告辞。”钟白朝南宫靖宇微微行礼,便准备离开,也不理会那些想看她笑话的人。
说罢也未等南宫靖宇说话,已经走了数步远了,南宫靖宇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却看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
当走到那丞相之女身边的时候,她看到那女人眼睛里深深的嫉妒与愤恨,但她依旧没有理会,便从容的朝前走着。
只是走了一步便感觉到脚后的衣裙被猛地一扯,她猝不及防的扑在了地上。
感觉到双腿在地板上狠狠的一磕,膝盖骨一阵钝痛传来,渐渐的又变麻,自己身上的伤口又激烈一扯,刺痛感立即传来。
钟白就猜到自己今天定不会顺利,眼看着马上就要脱离这里了,可是却在这里出了状况,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数倍还之。
南宫靖宇目睹到她狠狠的摔了下去,便立即从椅子上起来往她的方向飞奔而去。
看着她摔了,那些公子脚步几乎都出了半步想要过来搀扶,但又碍于太子殿下和自己的身份,便又犹豫不决的看着凤天倾了。
南宫靖宇过来,那些人都识相的让出一条道,南宫靖宇蹲下身子搀扶着地上的人。
本来膝盖就麻了,手上又粘了些许的石子,狼狈至极。
钟白的眸子越发的冷了起来。
她努力的支撑着自己的身子,挣脱开南宫靖宇的手,缓缓走到那丞相之女身前。
“想要这位置你大可以光明正大的来抢,或许我会怜悯于你,何必跟我玩儿阴的。”
走到那女子身前,缓缓揪起她的衣领,拎到眼前。
“以为我当真不知你那愚蠢把戏?我只是懒得同你计较,若是还有下次,便让你知晓什么才叫真正的手段。”钟白的脸越发苍白,说出的这番话却是异常有力。
看着凤天倾走到前面,南宫靖宇也跟着她的脚步走了过去,可是隐隐的感觉到自己的手掌有些浸湿。
下意识的抬手一看,竟看到了点点血迹。
刚刚扶了她,难道这血迹是她身上的?她受伤了?所以这般迫不及待的要离开?
那丞相之女听完钟白说的一番话,惊讶的忘记了眨眼睛。
“你……你怎敢……我父亲是……我父亲是丞相大人……”
“丞相大人又如何,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胆敢当着本宫的面,暗害本宫未过门的王妃,若是因为你父亲是丞相大人的话,那便让你父亲亲自来与本宫解释吧!”南宫靖宇心里没来由的极为生气,也可能是因为刚刚看到了自己手心的那点点血迹。
“来人啊!将她给本宫关入天牢,什么时候宋丞相来领了再做决断!”南宫靖宇的声音极威严,完了之后,便上来几个手持刀的士兵。
“太子殿下……您怎么可以……难道您不知道敏儿从小便中意您了吗,您居然为了这个女人要。将敏儿打入天牢,若是让爹爹知道了……”
“你中意本宫,跟本宫有什么关系,谁规定有人中意本宫,本宫便要对她负责?”
“还不动手!”那些人立即将她压住。
顿时一阵撕裂的声音发出,所有人都识相的退了两步,经过此事,便逐渐传出了太子殿下极为宠爱凤大小姐,所以这亲事是结定了,所有人都不敢再多说什么,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这位凤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