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
凌大将军又下了令。
那群人便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铁鞭挥向他的身上。
接二连三的抽,毫不留情。
那铁钉将他身上的衣物抽的稀巴烂,露出腥红的血肉。
那血滴瞬间便从他的身上涌了出来,如同迫不及待一般。
钟白渐渐握紧了拳头,为何被折磨成这般样子,还不叫出声来,你若发泄出来,也会好受一些吧!
钟白缓缓地咬紧了牙关,似乎是在为他疼一般。
“子白,若是看不下去,我们便回去吧!毕竟……太过血腥。”
凌染在一旁拉了拉她的衣袖。
钟白摇了摇头道:“无碍,这并不算什么。”
钟白的语气没有一丝感情,冷的冻人。
“可……可子白,你的脸色好苍白啊……”
虽然这遮面具,可还能从她毫无血色的嘴唇上看出来。
“是吗?可能今日的阳光有些刺人吧。”
可……我们在遮阴处啊。
凌染在心里默默道。
许久之后。
“停!”
凌大将军发了话。
他疼的栽到了地上。
“真不愧是东陵的镇国王爷,是条硬汉。”
“你们的王爷都这般护着你们了,你们还不站出来?真当老夫不敢处死他吗?!”
钟白猛然间倒抽了一口凉气。
“不过……你倒是还有另外一条路可走。”
凌大将军居高临下的看着栽倒在地上的人。
“若是你归顺了我西丹……老夫便不会再惩罚与你,也不追究这件事情,你可想好了?!”
“王爷!不可啊!”
绑在旁边一根柱子上的一个东陵将领喊道。
凌大将军一个眼神过去,站在旁边的一个侍卫便一剑戳进了他的胸膛。
那人立即喷出一口鲜血,到死都没有闭上眼睛。
那侍卫又毫不留情的抽出那扎在那人胸口的长剑,一股血液从胸口喷出。
而此刻,高台上早已血流成河。
“如何?你可考虑好了?”
凌大将军再次问。
他缓缓地抬起头来,盯着凌大将军。
冷声道:“你休想!”
听到这三个字,声音沙哑而强硬,可不知为什么,钟白觉得有一丝奇怪,可是当前的状况容不得她多想,她全神的注意着高台上的情况。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再杀!”
紧接着,另外一旁的侍卫拿起一把刀,就那么一刀砍下了那人的头颅。
那血淋淋的脑袋便如同足球一般滚到了他的脚边。
钟白的头皮阵阵的发麻,握住拂尘的拳头早已铁青。
不知怎的,凌染忽然将她的身子往后拉了拉,用手遮住了她的眼睛,可是,透过指缝,她还是清楚的看到了一切。
与他同生共死的兄弟,就这么在他眼前死不瞑目,死相惨烈,这对他来说是多么沉重的打击啊。
“我们走吧,别再看了,我知道你……不忍心再看下去。”
眼前这人性子本就纯善至极,何曾见过这等血腥的场面,明明已经承受不住了,可是还是强撑着自己看下去。
其实凌染想错了,再血腥的她都见过,她可还将人的身子割成一块一块的,比这血腥多了。
可是为什么看到这种场景,她看不下去?
是因为这是活的解剖,而不是死的吗?
“你何曾知晓贫道不忍心?对待敌人……这么做是对的吧?难道是你看不下去了?”
钟白的声音冷的至极,却又像是在麻痹自己。
“我……确实没有见过……这种场面。”
钟白此刻才知道,原来那凌大将军竟是如此狠厉之人,之前她可还处处挑战他的威严,他没将自己活剐了也是个奇迹。
“下一次,便不是一个一个的杀了,怎么样,东陵王爷,你可是想清楚了?!”
他从地上艰难的撑起身子,盯着那凌大将军。
“你就算是杀了本王,也休想!”
凌大将军的脸色越发黑了,从旁边站着的将士手里抽出那把长剑,瞬间挨到他的脖子上。
“你以为老夫真不敢动你?!今日,老夫便让众人看看,老夫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
凌大将军缓缓挪动着手中的剑。
钟白再也耐不住心思,便预备上前。
凌染赶紧拉住了她的手腕,制止了她。
“你做什么?”
“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