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太傅府中。
“父亲,此次……您当真是高招啊!”
“不,事情并没有到要放松警惕的时候,只是有一个顺利的开头罢了。”
“无论怎样,父亲已将大半的兵权掌握在了手里,为今之计,便是将皇帝手里其余的兵权夺过来,如此,父亲才可高枕无忧啊!”
“嗯,最近你去试着接近接近皇帝,与他拉好关系,盯紧他,为父总感觉他似乎有些不同了,这些日子,无论朝中的大臣提什么意见他都一一应了,为父感觉这有些奇怪,还有一件事情便是他在选自己的人,虽然极力掩饰,但是这些日子朝中总会上些陌生面孔的人。”
“既然如此,那……陛下他是否已有了自己的计划?”
“这……为父还没有确认,不过……他定是有所防备了,只是不知他有没有怀疑到为父的身上。”
“父亲切莫担心,这阵子女儿便借着去后宫看姑姑的理由去接近他,看看他到底打的是何主意,不过……女儿觉得他是皇后所生,遗传了皇后,妇人之仁,这样的人是不适合做皇帝的,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的。”
“心柔,你也不要太小看他了,为父虽然教了他十几年,得知他是妇人之仁的性子,遇事也是优柔寡断,太过心软,但是……他不缺智慧,再者……他是皇帝的儿子,也定是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怎么不是,便是上次的那一件事情,他竟然可笑到将皇城的御林军和禁卫军都已调到了边关,哪成想,那些人早已被控制住,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原本女儿以为他定是不会差到哪里去,可是经历过这件事情,女儿也算是看清了,他……就是一个草包,哪里有能耐来做这一国之君,如此,那东陵到父亲手中也是指日可待了。”
听到这话,杨太傅也是心情极好的拍了拍杨心柔的肩膀。
“心柔,你当真是为父的好女儿啊,等到为父的计划成功了之后,咱们爷俩儿也能过上更好的日子了。”
“那也是父亲教的好。”
杨心柔转过身子,背对着杨太傅,嘴角逐渐扬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后宫,梅妃住处。
“娘娘,心柔小姐来了。”
梅妃立即抬起了眸子。
“叫她进来。”
半晌之后,杨心柔进了门。
梅妃并没有起身,而是坐在主位上,怀里抱着她正在熟睡的三岁多的孩子。
这孩子长的倒是粉雕玉琢。
“姑姑。”
杨心柔走进门之后,及其有礼的给梅妃行了一礼。
“不必多礼了,随意坐吧。”
梅妃头也未抬,只是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而是轻轻的一下下的拍着怀中的孩子。
杨心柔轻轻的点了点头,坐在了梅妃身边的椅子上。
“许久未来这了,此次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梅妃问道。
“姑姑,姑姑也说了心柔是许久都没有来过这儿了,想的紧了,所以……心柔才会来看看姑姑的。”
梅妃缓缓抬起眸子,转过眼神看着杨心柔。
“心柔啊,你何时与姑姑说话需要这般客气了?”
“姑姑,心柔一直都是如此与姑姑说话的啊,好些日子不见了,姑姑和煜然还好吗?”
“都好。”
“都好?怎么可能,先帝去世已是如此之长的时间了,姑姑一步都未曾踏出过这宫中,也是没有任何人来看过姑姑,姑姑不寂寞吗?”
“寂寞?在这深宫之中数十载,也从未出过这深宫,整日里等着陛下的亲临,也甚是乏了,有何可寂寞的。”
“姑姑,心柔看姑姑是寂寞的,先帝在时,来姑姑宫中的次数也并不多,如今先帝不在了,姑姑……姑姑便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吗?”
杨心柔试探着问。
“想法?什么想法?”
梅妃也是抬起眸子,试探着看着杨心柔。
“姑姑,您便没有想过走出这深宫?或是将煜然……”
“心柔,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既已是先帝的皇妃,还能走到哪里去?”
“姑姑自是明白心柔的意思。”
“心柔,些许日子不见,你说话何事会这般打哑谜了?姑姑倒有些不了解你了。”
“姑姑,心柔的娘早逝,从小心柔便是与姑姑最亲,心柔……一直都是姑姑所了解的那个心柔。”
“是吗?”
“自然是了,心柔自小就与您最亲,所以心柔问姑姑一句心里话,姑姑是向往自由还是权力?”
梅妃眸子立即睁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都能说的出口?!你不想要脑袋了吗?!”
杨心柔也是站起了身子,走到了梅妃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