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白刚一回院子,凳子都没坐热,凤如烟便窜了进来。
看到钟白并不好的脸色,她的心里便是料定,她的计谋已经得逞,试问一个正常的男人在得知自己将要娶的女人已经怀有身孕之后,还能稳坐泰山吗?不可能,何况还是身为一国之君的南宫靖宇,便更是不能了。
哼,她倒是想要看看,她的姐姐能带回什么好消息,不让她好过,她也不会让她高枕无忧。
“哟,姐姐,脸色怎的如此差啊!”
凤如烟得意的问道,虽说是问,语气却是欠揍至极。
月影在钟白的身旁扶着钟白的身子,听着凤如烟说的这话,便是脸色极怒的便要上前找她算账,可是钟白却拉住了他的手臂,摇了摇头,制止了他。
眼尖的凤如烟立刻看到了这一幕,便是忍不住又要调侃一番。
“姐姐,这位小哥又是何人啊?你们动作如此亲密,难道……他也是拜在你的石榴裙下?”
凤如烟毫不避讳的开口道。
“你这个女人!嘴巴怎么这么臭!看小爷我不过去将你的嘴唇撕成两半!”
月影怒道完之后,便是立即抬起手来,一掌拍向凤如烟的方向,而眼疾手快的凤如烟看到月影有动手的趋向,便是迅速躲开了月影的手掌,躲向一旁的的柱子之后。
然而月影的那一掌却是迅速的打在那根柱子之上,那根柱子之上便是立刻出现一道深深的痕迹。
随后,那凤如烟也是立即发出了一声惨叫。
那招数内力极强,似乎通过柱子传向了后方,紧接着凤如烟便露出了一张被余力打出一片青紫的下巴,以及原本细白的脖子。
此刻,她的大半张脸都已变得淤青,以及脖子,如此模样,倒像是一个怪物。
钟白没能来得及拦下月影的掌力,凤如烟原本庆幸自己躲过了月影的那一掌,可没想到却是白高兴一场。
凤如烟迫不及待的奔向钟白屋子中的梳妆台处,搬起铜镜,迅速将眼神挪到了铜镜之上,那青紫到骇人的半张脸让她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不断的拨弄着铜镜,希望自己看到的不是真的。
“我……我的脸……我的脸!”
可是最终,她都已将铜镜摔了个稀巴烂,脸上的那一大块痕迹依旧是没有消失,从已成碎片的铜镜中,她看到一滴刺眼的血液从她的嘴角处往下流着,直到后来,再不是一滴,却是止都止不住,不断的往下流着。
凤如烟吓坏了,便是立即伸出双手手舞足蹈着,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只是无比徒劳的在擦着她嘴角不断往下流的血液。
脸上本来就有一大块的青紫,此刻又是被她擦的满脸的血迹,更是骇人不已。
钟白也被凤如烟的这个样子所吓到,满脸的血迹,像个怪物。
“你到底用了几成的力?怎会将她伤成那副样子?”
钟白朝站在身边扶着自己身子的月影问道。
“姐姐,我……我方才是实在忍不下她那么侮辱你所以……当时也没顾下这个,可是……她方才明明就不在柱子后的啊,我也是……有意往偏处打那一掌的,我哪知道她那么倒霉,好死不死的躲到柱子后,只能怪她命不好了!”
月影连忙解释道。
“你还有理了?”
“我……”
月影低估了半天,也未说出什么。
钟白缓缓地朝凤如烟走去,月影也是看相的赶紧扶着钟白走了过去。
半晌后,钟白将手中的帕巾递到凤如烟的面前,不过……凤如烟并没有接下。
钟白也未坚持,便是预备伸手扶上她的手腕,探探脉搏,然而凤如烟像是炸了毛一般,恶狠狠的将钟白的手甩开。
“你滚开!谁要你在这里惺惺作态!滚啊!”
凤如烟的嘶吼出声。
钟白也再没坚持,将手收了回来。
“我给过你机会的,可是是你自己不珍惜,现在也别怪我了。”
钟白道。
凤如烟以为钟白要立即对她下手,便是赶紧下意识的后退着,虽然嘴上依旧强硬,但是她的动作却出卖了她的慌乱与害怕。
“住手!”
果真,凤如烟的怯懦后退倒是派上了用场。
此刻,门口迈进来一个颤颤巍巍的身影。
凤元境。
“爹爹!”
钟白与凤如烟二人从来没有如此一致的做过一件事情。
随后,凤如烟抓住机会,便是立即三两步跨到了凤元境的身前,凄惨的跪下了身子,再是凄惨的嚎啕大哭起来。
“爹爹!您要为女儿做主啊!你看看!您刚一昏迷,姐姐……姐姐她就对如烟做如此狠毒的事情!若是您今日不及时赶到这里,如烟恐怕……恐怕……再也见不到爹爹您了!”
凤如烟跪下了身子,双手抱住凤元境的身子便是毫不顾及的哭了起来。
凤元境只披了外衣,内一件白色的里衣,穿的极薄,原本颤颤巍巍的身子在凤如烟突然的动作下,显得更加有些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