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铃正蜷缩着身体坐在稻草上,苍白无血色的唇紧紧咬起。
“爹,这段时日,皇上根本就没有召见我们的意思,你觉得,我们还有机会能够离开这个鬼地方吗?”
女声无所无比,少了往日的趾高气昂,来到地牢几日时间,白月铃好似回到了从前的她,露出了胆怯的少女性子。
白大夫正半阖着眼休息,一句话,使得他稍稍睁眼,睫毛轻轻颤抖了两下,忧虑与恐慌却早早爬上了双眼。
“月铃啊,你知道吗,那个神郎中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如今我们在牢房里头反而还是幸运的。”
从白大夫口中所吐出的话语像极了呢喃自语,话语却又无比清晰。
“爹?”
白月铃微微愣了愣,并不能够理解这话中的意思:“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我们的处境和往日截然不同,皇上并无半点召见我们的心思,谁知他想做些什么,有可能永远都不召见我们。
无缘无故扣在我们身上的污点,可就再也洗不清楚,搞不好还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这段时间,白大夫一整个人十分反常,一整个人都不在状态,答似非问,时不时的便会陷入沉思之中。
“没什么意思,月铃啊,若是神郎中疯狂起来,我们的下落可不像现在,还能够吃上一口饭。”
白大夫的话音虚弱了些许,神色迷惘陷入了沉思回忆中。
当初,他在名声最为鼎盛的时刻选择了归隐深山,其中便有不少是神郎中的原因。
他们直接所结下的梁子可不是你死我活,这么简单……
“爹!”
白月铃急了,直接起过了身冲到白大夫身前,神色充满质疑与审视:“爹,你说清楚,最近你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每每提到神郎中这个人,你的态度就会大大转变?”
白月铃甚至能够感觉到白大夫的恐惧,那神郎中充其量也就一个人再厉害又能厉害的到哪里去。
可白大夫的恐惧是由心所生,这一份恐惧,出生以来到现在,白云铃还是头一次看到的。
“月铃啊,你还是别问了。”
白大夫并不愿意回答也不愿意提及此事,脑袋轻轻一晃。
“爹,现在都已经是什么时候了你还藏着掖着这些事情干什么?
就应该将所有的事情通通说出来,这样我心里也好有个度啊!”
怒火瞬息燃上心头,白月铃冷声一吭,恨不得直接伸手从白大夫的口中撬出话。
纤细的手指狠狠地指向了周围,白月铃只觉得搞笑,冷意由心而生:“爹,你看看这周围老鼠多到我一个怕老鼠的人都习以为常,每日能吃的上一口米饭已经谢天谢地!
再怎么说,曾经我也是当过娘娘的人,如今却了到这种落魄的地步,你居然该藏着这些成年旧事!”
白大夫仰起了头,瞳仁恢复了焦距,十分艰难的从口中吐出了几个字眼:“月铃,你当真想要知道这些陈年旧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