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的药材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在没有晒干前带着青涩的感觉,他就是在这种青涩中长大的,从小就跟着父亲上山采药,他能清楚的辨认出各类中药。
厨房里面飘来了香味,和药香融为一体,这种香味较好的带动的了胃部的力量。
“芸芸,去厨房帮我翻一下锅。”
冷芯禾站在房顶上大声喊,今天阳光灿烂,他想好好翻一翻药材。
陆依芸来到他们的简易厨房,她吸吸鼻子把浓郁的香味咽回到肚子里,这种锅她是第一次见到,锅盖是木头制作成的,造型大而奇怪。
在浓烈的蒸汽中,她找不到锅盖把手,就愚昧的用手掀开锅盖的边缘,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在她一声尖叫之后,沉重的锅盖落在她的脚掌上,手和脚都没有逃开蒸汽的熏烤,差点没变成熟食。
冷芯禾慌了神,当即从房顶上跳下来,去村长哪里找来了碘酒,白药,安抚着她烫伤的手臂和脚掌。
陆依芸本来就是一个饭来张口的大家小姐,在现代化的厨房里她都不用碰锅灶,又怎么能和原始的地锅联系在一起?有了这次的教训,他再也不敢让陆依芸进厨房了。
这顿美味的野餐略带着糊味,陆依芸依然吃的津津有味,事后她看清楚了木质锅盖的构造,原来把手就在盖子的中央位置。
“芸芸,让你跟着我受苦了,虽然我暂时不能给你一个优越的家,但是我能保证天天供你吃山珍野禽,把你养得白白胖胖。”
“白白胖胖?你当我是蚕宝宝吗?”陆依芸霸道的拧住了他的耳朵,接着又乖巧的依靠在他的肩头:“芯禾,天天吃山珍野禽可是女皇般的生活,你能像女皇般对待我,我还能奢求什么?”
一种又酸又甜的东西堵住了冷芯禾的喉结,他想笑,却又让眼睛蒙上一层泪雾,他拥紧了身边的人,轻轻的哼起了“芸芸之歌”。
一对红嘴巴花身体的鸟儿落在了竹楼上,自从鸽子居建立以后,经常有成双成对的鸟儿飞过来,在房顶耳鬓厮磨,卿卿我我,或者一起觅食。
鸽子居里越来越热闹了,上面是鸟儿,里面是孩子,外面是孩子的家长们。
这群足不出山的妇女,她们的丈夫有的外出打工,有的老实在山里种田,她们所有的期待就是在农活和孩子身上。
这不,妇女们扛着锄头过来“听课”了,城里的美女授课是一件稀罕事,她们坐在小板凳上,纳鞋底,织补衣服,或是看电影般目不转睛盯着陆依芸。
期初陆依芸不适应,时间久了,她就把这些妇女当作山林里的大树,旁若无人的讲她的课。
她的食物诱惑起到了良好的效应,毛小孩们在面貌服饰上变得整洁,学习逐渐走上了正规,有的居然还能给她背书,这让她惊喜不已,带着小小的成就感。唯一头痛是冷芯禾的百宝箱已经空了,带来的零食已经被她分完了。
冷芯禾又给她带来了意外,他采药回来后下了一趟山,回来的时候拎着两大包东西,全都是小孩子喜欢吃的零食类。
这下好了,陆依芸又能将孩子们控制于股掌之上了!她欢呼的搂着冷芯禾的脖子跳跃,鸽子居被他们的气氛感染,跳跃着满屋子的光彩。
冷芯禾也是一位出色的老师,善于给孩子们举一反三,他的讲课方式比较幽默,遇到应用题,他总是拿实物做案例,较强的把孩子的积极性带动了起来。
陆依芸手托着双腮,陶醉的望着这个给孩子讲课的帅气又迷人的男人,斜阳的余光将他的发丝镀上一层金光,他讲的每一个字都是最动听的话语,他的一举一动都是最帅的姿势!
珍爱妻子,善待孩子,孝敬老人,喜欢山林,这就是她不顾一切私奔想要嫁的老公吗?
冷芯禾从侧面的余光感应到她,转头,用嘴唇对着她做了一个习惯性的小动作,这个小动作是他们在校园时候的专利,在人多的时候用来传达爱意。
孩子们大眼瞪小眼,有人脱口而出:“冷老师,你的嘴被蜜蜂蜇了吗?”
陆依芸和冷芯禾相互对视,他们被触动了笑神经,一发不可收拾,笑鸽子居上的鸟儿也跟着蹦跳。
门外的妇女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跟着傻呵呵的笑了起来。村长笑得旱烟从嘴里脱落,大黄狗连忙讨好般帮主人衔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