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胆大的行为不过是青葱岁月的时候写一份匿名信塞进暗恋的人的桌肚里,还是用印刷的纸制品剪下字来,一个个粘上去的。
他到最后也没敢承认那封被扔进了垃圾桶,然后被一群无聊家伙翻开来看的信是他的,而且为了消除自己的嫌疑,他还混进了那一群无聊家伙之中……
自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谈恋爱的想法,即便有些心动,但也不过就是那样而已。
“好像自己确实做的有些过分了!让她拿出那么多钱投资自己的事业,要是我自己也不敢啊!”本着将心比心的原则,江一舟突然觉得丁正男的妈妈这么做也是合情合理的了。
唯一不合情的大概就是自己这个冒失的家伙了,在这个人均月收入只有几百块的时代里,贸然借个上万块甚至还不止,怎么说呢?能把这钱借给自己的,那绝对是对自己掏心掏肺的,值得珍惜一辈子的人。
父母也该算是,可惜没钱;大伯可以算个小半个,他现在应该更在意后半辈子的生活幸福与否;还有就是丁正男也许是人单纯了点,不知道慢慢经历过世事,成熟之后还会不会借给自己钱,但是现在也算一个。
江一舟没有回家,而是径直到了到了附近的地坛公园,地坛是个难得的清净之地,低廉的门票价格,安静的一隅之地,成群的鸽子时而盘桓,时而落下。
他很喜欢买上一袋鸽食坐在那一大片供鸽子落下的空地边上的椅子上,一坐就是一下午,喂着鸽子。
事事哪有那么如意,前世经历过那么多,觉得钱还算重要,但是也不过就是追求一个财务自由而已,能够在身患绝症的时候维持着生命的希望,这应该就算是财务自由了吧?
他没试过,前世父母因为操劳过度,身上的小毛病不断,但是大病没有得过,至于安家立业,他连首付都付不起,更是无从谈起。
自己到底想干些什么呢?江一舟在接连的挫折中大概也有些迷糊了,蹲在一片空地中间,朝着手心到了些许鸽食,等着小心翼翼,但也不怎么怕生的鸽子慢慢走上前来,在他的手心啄食着。
在这静谧的地坛之中,除了些许维修的声音,还有风中带来的远处的喧嚣,加上其他同样安静的游人,一切都被这静谧给浸染,唯恐说出话来惊扰了什么。
换了几个位置,来啄食的鸽子换了一茬又一茬,一袋鸽食着实经受不了多久就见了底,江一舟把袋子握成一团塞进口袋里,站起身来,活动活动了有些酸痛的身子,拍掉掌心的残渣,静悄悄地离开了地坛,坐上公交回到了家里。
自己还真是个十足的庸人啊!江一舟打开一直在书写的关于未来记忆的东西,细细推敲下来,还真是没有多少真正能够自己干成的事情。
前世除了学习,特指大学之前,他算是比较擅长,或者说为了考试的学习,除此之外,没了突出的优点。
虽然从来到这个时代开始,他就有方向有计划地充实着自己,但是总归没有自己独自实践过,无本的生意他是做不来,那些不是靠个人的交际和胆量,就是靠着人脉,都不是他所擅长的东西。
计算着自己手上的筹码,一万出头的存款,一台最新配置的电脑,或许自己可以先凑合买上两台一般的电脑,其他的都可以凑合着买,甚至用学习机充数也不是不可以,总之先把这个架子给搭起来,只要有学员,有盈利,这些大都可以继续慢慢增添,就像是孙大哥一样。
还有猪卡也可以卖掉了,现在已经涨到了近七百元,是历史最高点的三分之一,如果急用钱的话,用来办培训班也不是不可以,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