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年汉子接话问道:“那男的来没来?听说是房东?你们谁认识啊?我真想问问那大兄弟,这么大门市房,咋找这么大岁数的?这不有病嘛,放着大姑娘不找找朋友媳妇!”
几个妇女立刻嗤笑了起来,其中一位大妈撇嘴嘲笑,说出的话极糙:“岁数大岁数小,哼,你们男的我们还不知道?送上门的都要,都是见B就乐,沾边就射的东西。”
“嗳?你咋骂人呢?!”
氛围越来越乱糟糟,就是在这样七嘴八舌的人群中,哑婆婆双手合十的姿态很突兀,她双眸放空看向打成一团儿的景象。
心里在默念着:
娘,当年你也这么打一顿闹一场该多好,最好把我那个爹闹的丢了官,是不是就不会憋屈到生病?至少,能让那些大领导们都知道知道,那个姓许的骑高头大马的大军官,他早就在老家结了婚生了孩儿,你才是那个明媒正娶的,你才该是那个官太太。娘啊,你早早离开我,我被人祸害成了哑巴,我一辈子没结婚,你要是在地底下见到他了,这回千万别再憋着自己了,该报仇报仇。
而后挤进来的王嫂子几人也傻了眼,她不了解苏玉芹,但她了解林雅萍啊,雅萍那可是个猴尖猴尖的,人是厉害了点儿,可多余事儿从来不管。她纳闷,再姐妹吧,那也太实在了,实实惠惠的打,这?这是得多看不下去眼了!
王嫂子一声号令,大大方方扯嗓门喊道:“上,咱几个拉偏架。”
这三个妇女一冲上去,立竿见影。
林雅萍正双手叉腰歇口气儿时,徐三娘冲一面之缘的她喊话道:“不敢打死就别扯没用的,赶紧翻她钱,再把能砸的都砸了,让她没脸还没钱。”
林雅萍瞬间反应过来了,咬牙切齿道:“王嫂子,那你给我按住了,等我一会儿再收拾她!玉芹?玉芹?你到底行不行?哎呀妈,你那腰咋的了!我C的,翻钱,翻完给她扔大街上扒光了揍!”
苏玉芹被林雅萍拽着时,整个人晃了晃,腰部的血迹已经到了和毛衣粘连的程度。
即便如此惨烈,那徐三娘也有点儿瞧不上苏玉芹,不过她却挑衅地看向一听翻钱就跟要疯了似的秦雪莲,她咯咯笑出了声,掏兜点了根烟。
她觉得那些狐媚子,就此时的表情才能让大媳妇们过瘾,等身边人给点火时,歪头小声道:“你去找刘所长唠会磕儿,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男人很意外,咋趟这浑水?不过还是转身走了。
徐三娘在烟雾缭绕微眯着眼,她听明白咋回事儿了,觉得和自己当初真像,只不过她现在早就想开了。
要知道这世间就是有一种女人叫贱女人,她存在你的周围,伺机潜伏你朋友堆儿里,她甚至是你很亲近的人。
她说你坏话,各种挑拨离间,她会发骚、她比你妩媚,她比你更懂得讨男人欢心,她的骚气迷惑住你丈夫,于是你的丈夫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成她的了,你会难过,你憎恨他们。
十五年前,她丈夫的第一个破鞋对象,就是来她家住的表妹,同一张炕上,恨的她半夜三更提起了刀……
如今不还是扛过来了?希望那个正在屋里翻钱、窝里窝囊的女人也能想开吧,像她一样想开。毕竟能被骚气带走的东西就不是好东西,自己怎么快乐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