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王鹏之父摇了摇头,也小声无奈道:“那宋杰也是个傻的,如今在牢里也不知是死是活……”
……
临近傍晚时营茂悠悠醒来,迷迷糊糊的也不知在何处,想要动一动却浑身乏力,且嗓子里好像在冒烟。
费劲的摸了摸胸口原来放药方的地方已空空如何。
“呃……”
他这一声倒是惊动了屋里的人,很快便有个人点了油灯过来。
“你醒了?”
营茂瞧擎灯之人所穿衣裳知是衙役,想要问药方和马儿却说不出话。
“水……”
待喝了好几杯水,他才觉得稍微舒服了一些。
不一会儿县令与老主簿得了消息相携前来,见得睁眼靠坐于榻上的营茂喜不自胜。
“壮士好生了得,也不知跑了多远的路,竟带着如此重的伤病坚持到了本县,本官万分佩服。”
“明公客气,营茂当不得如此夸赞。只不知那药方与马现在如何了?”
县令听得开怀大笑起来。
“哈哈,说来今日可谓双喜临门。壮士不问本官也要说来与你听,第一喜便是壮士安然醒转,第二喜便是那治疫方中所述药丸已被本县大夫们配制了出来,此刻已着人服了药,想来明后两日便能传出喜讯,如此还要多谢壮士了。还有壮士坐骑现如今也好的很,身上伤口不深且皆已用药,一点不用担心。”
他说罢便是一揖,营茂费力伸了伸手。
“如此甚好,营茂所做甚微,听得喜讯亦是同喜。”
“诶,壮士如此壮举怎称甚微?当是一大功!且见壮士如今还算精神,本官心中甚慰,虽冒昧却不得不问壮士从何处来?此治疫方又是出自何方神圣之手?想来定是大家。”
营茂缓了缓神,开始娓娓道来。
“营茂乃是侍卫亲军马军司勇胜都副兵马使……”
“哦?竟还是上官?当面不知还请上官见谅。”
“还请上官见谅。”
县令与老主簿皆起身作揖,营茂赶紧拦住。
“哪里称得上上官,明公切莫折煞于我,只高半级不说无战事时更是闲人一个,比不得明公身为一方父母来的体面。”
两人又互相吹捧了一番,营茂才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
“那日路过山口镇旁因饥进山打猎,原本坐骑与行囊全部被野兽叼去一点不留,无法只好先进了山口镇…………………………最后便是众位所见,幸而得明公与众位同僚支援才得保命入城,营茂多有赶紧。”
“嘶……竟还有如此曲折之事,那山口镇亭长,哼……罢了,即已死了便不说他。只这位献方之人竟有如此身份,五百年隐世之族后裔,想来必是极有风骨、飘然若仙之人……且如此大公无私、高风亮节,实乃我辈楷模,直叫人神往啊。”
县令一边念叨着一边瞧向老主簿,只见老主簿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营茂瞧的清楚却当未见,只问了此刻最惦念之事。
“那药方中有一份山口镇缺失药材单子,不知明公能否帮忙凑齐?”
“这是当然,此乃本县当仁不让之事,岂能推脱。此刻县里所有药堂正竭力查点库中存药,待得明日一早便能派人往山口镇送药,营兄只管安心养伤便是。”
“不敢当,既如此营茂在此谢过了。”
三人说说笑笑正是轻松之时,门外衙役来报说是营茂带来的几个小子求见。
待得衙役得令带人入内,只见几个小子来到三人身前便跪了下来。
“恩人救命!明公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