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得手了吗?”
王老爷阴沉沉的问道,宋杰略犹豫一瞬点了点头。
“还不快拿来?”
宋杰瞧着王老爷狂喜到几欲疯狂的样子,慢慢将手伸进怀中又停了下来。
“以后你我……”
王老爷听得讽刺的冷冷一笑道:“再无干系。”
宋杰将怀中扁扁一包东西递给他,道:“王振文,你要说话算话。”
……
刘申母子一直被禁足中,一开始本有些不以为意,当听到外面传来的消息时都慌了。
“当真?他们真将赏银升到一千两了?”
那好不容易溜进来报信的小子被刘申抓的手臂生疼,赶紧点头应是。
“是,小的哪里敢欺骗二郎。”
“那福安与宋家兄弟呢?!可有找到?!”
小子听得无奈道:“没有……”
刘申听得双手无力滑落,整个人痴傻般只知念叨“完了、完了……”
其母虽慌张面上却比他镇定的多些,只从手中被扯烂的手帕上能瞧出些端倪。
……
第二十四日,老六又挨了一顿好打,夜里好不容易撑回窑洞便趴下动不了了。
众人围着老六沉默,有的在低声哀泣,老三摸了把老六的额头,静默了半晌低声道:“老六快撑不住了。”
苟长武心急的低声问道:“为何定要如此?这里连个大夫也没有,不是……”
剩下的话他说不出口,却听老五接了话去。
“找死。他就是找死,若不如此明日里他们如何会放松警惕?”
苟长武听得惊的愣在当场。
“什……什……为……为何?”
老五哀戚的目光从老六身上转过来冷声道:“看的太紧了,老五想要将他们哄住,待明日他最后闹一场,便是你离开的时候。”
“……”
苟长武听后眼泪流了下来,心想这是要用命来为自己拼个机会吗?
“这样……那他……”
“明日不知要死几个……一样的……几个小的已经挺不下去了……”
老三的声音低低的响起,一字一字的敲进苟长武的心里,他转头瞧去,黑黢黢的也只能借着点月光瞧着些鬼样的枯瘦面貌。
“若我能出去,定要回来救你们,且定要叫他们偿命。”
一夜痛苦煎熬,第二日一早众小子各喝了一口馊菜汤再次被赶着出去做活。
老六虽强撑着出来,其病弱之态却叫看守们各个眼神不善起来,老六却好似未曾察觉,只沉默着领了锤子拖着脚步前往采石场。
苟长武尾随在后,将众人神情瞧在眼里,紧张的不断往身上擦着手心上的汗,心如擂鼓却要装作若无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