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各界纷乱不休,与西戎、北狄相接处总有战事频发,虽无甚大碍却也骚扰不断、叫人伤神。
此时正是年终朝贡之时,外臣使节皆须路经本州入京面圣朝贡。迎来送往本就忙乱,这几日更有北绒使臣盘桓生事,不愿速速入京。
不管他们心存何意,若是在此耽误了时辰,知府首当其冲必受责难,不由叫人头痛万分。
由此,忙乱之下今日夜宴恐不长久,前两日已有先例,爵爷却是不必多想,只管安心便是。”
“是,国家大事重要,我等只不过过客,一切悉听主便。”
老爷子皱眉捻须想着此时事态,心中更多了忧虑,等人相约后离开,老爷子回转室内将刚才听到的消息讲给娘俩听。
林芝苗见老两口担忧的样子,赶紧劝他们。
“古代各朝各代都有这样的事情,他们虽然说的邪乎,不过也就那样,咱们身处腹地,一般情况下绝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们就放心吧。”
老两口也知道这事儿担心也没用,只不过一听到战争还是有些不习惯。
转头再瞧胡秋广送别侯子言回转,便瞧见自家夫人坐于窗前忧愁不已的样子,仔细瞧来嘴角处脂粉掩盖下有红肿。
不用细想,胡秋广便明了她因何如此,只略一思忖他又转身走了出去。
老爷子刚躺下休息一会儿,就又听长文来报胡秋广来了。
“……”
也不知道又是什么急事,无奈之下只能起身出去。
胡秋广见老爷子出来,露出苦笑深深一揖,待入座后将事情始末了说了出来。
“……自她那一日瞧见恩人与小娘子身上裘衣便爱的不可自拔,整日里朝思暮想下竟做下了心病,就连出言求购亦不敢直言,她本就敬重恩人,就怕叫恩人觉着她眼皮子浅薄,无奈之下不断想方设法与恩人套话,如今不得法之下竟心火上头。
唉……女人便是如此,整日里瞎琢磨,说我顾惜面子,她却比我更甚。
秋广此来便是想求问爵爷,不知恩人手上可还有多出的裘衣?若有还请爵爷成全,秋广愿千金求之。”
老爷子也知道一点这一段时间胡秋广媳妇儿不断‘骚扰’自家老婆子的事儿。心想自家裘皮大衣倒是有不少,那玩意儿当时去原产地批发,价格比大牌子的羽绒服都便宜,就是不知道老婆子愿不愿意给或卖一件了。再说千金是多少?不会真是一千两黄金吧?真这么值钱?比喻吧?
他想到这儿转头道:“家里具体有什么我都不太清楚,你在此等我一下,我进去问问。”
胡秋广听得心中大喜,肯帮忙问问就好。
“好好,爵爷请便。”
老爷子点点在此回转内室,见老太太正搂着她大宝眯瞪呢,也是鼓足了勇气上前推了推。
“诶、诶,醒醒。”
老太太果然睁眼就抬头瞪过来了,还不忘捂她大宝的耳朵。
“嘎哈?”
“那个什么……胡秋广过来替他媳妇儿买裘皮大衣,说是想的都坐下病了。你看看要不卖一件吧。”
“没空,没看我大宝睡觉呢么?”
老太太一个白眼翻过去,说完又躺下继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