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帘栊,风摆柳梢。上蔡中一片吉祥之意,这蔡侯的生辰是蔡国举国庆贺的国礼之事。
上蔡的客栈中,烛火彻夜未灭,城中最好的大夫都被请来,安排为陈国的仪队治伤,到底是一场变故,受伤的人不在少数,好在凤妫没有伤到根本,这才让御寇舒了口气。
药香袅袅中,御寇一片严肃之色的看着萱妫,行程之中,他太过于小心翼翼,担忧着凤妫的安全。丝毫没有发现,萱妫是何时混入队伍中的。
而此时,他与萱妫互相看着,几乎是大眼瞪小眼,空气中只能听到几人清浅的呼吸声。
“胡闹够了吗?”御寇的声音压的很稳,但是还是可以听出他语气中的怒气。
“我没有胡闹!为什么你能来,我就来不得!”萱妫一脸理直气壮。
御寇又气又怒,“我的车队?你怎么蒙混进来的?”
“这是国事!岂能让你胡闹”
“御寇哥哥你偏心,口口声声说着国事!可是你还不是带了凤妫来……”
萱妫一下子就委屈起来,“同样是妹妹,她有你安排,有你担心。我自己想尽办法才混入车队,一路担惊受怕,可是你就只会凶我。”
看着萱妫委屈得快哭出来,御寇到底还是心软,长长的叹口气。走过去,拍着萱妫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来也不跟我说一声,那时若不是凤妫瞧见你,你混在车队中有个好歹,让我怎么跟父王交代……”
萱妫有点委屈地撅嘴,“太子哥哥明明就担心凤妫多一点。。”
“哎,你呀……不能总这样,做事总这样莽撞跑出来就跑出来,我也不说什么。但是去写信送回陈宫,不然父王他又要担心你了。”
萱妫有些别扭,“好。”
御寇,“这就去,别拖着。”
“哦,那你们照顾好凤妫妹妹哦……”这么说着,萱妫不情不愿的走出去。
萱妫几乎是一步三停,忽然转身央道“太子哥哥,我这几天一定听你的话……但是你一定要答应我,带我去蔡侯的宴席。”
御寇皱眉,萱妫朝着躺在床上的凤妫挤眉弄眼。
凤妫笑“太子哥哥,你就答应她吧。她在你眼皮子地下还能消停点,你若是不答应,她又要自己找办法了!”
萱妫点头如捣蒜一般,御寇无奈的点点头。
萱妫在没了委屈的样子,高兴地往外走,一路过了回廊,得意洋洋,“让我写信告诉他们我在哪,等人来抓我走吗!哼,我才没有那么傻……”
这么说着,萱妫唱着小歌,一路蹦跳的回了房间。
萱妫这边一走,弦歌也是端着药进来,御寇将凤妫扶起来,
“凤妫,那些人究竟是谁?看起来,你们见过”
凤妫一边喝药,一边心里盘算着。那楚国人出手狠辣,那羊皮卷如今也不在身边,而御寇一贯心思深沉,若是让他知道,怕是又要让他分心为自己处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