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被自己压得酸痛的胳膊,闻如玉摸了摸净空的额头,好像又冷了一点。
看来还得继续行针才行,闻如玉就在禅房里打了一套太极,将自己浑身的骨头活动得咔咔作响。
“哎呀,这老胳膊老腿的,不锻炼是不行了啊。”
净空的思想在虚空中游离了一瞬又回到了躯壳之中。
听到闻如玉那熟悉的声音,她醒了,看来现在是白天,已经晕倒一整夜了吗?
对了,昨夜她好像说华公子会来给他治病,看来是清晨,人还没到。
她跟华公子,已经熟到这种地步了吗?不是说华公子是难得一见的人物吗,他怎么感觉她和华公子一直在一起呢?
净空的思绪飘到了天外,正如他所想,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外面就传来了闻如玉的与一名男子的说话声。
“华兄,你来了,这么早?”
闻如玉刚刚洗涮完毕,又给净空扎上了金针,正揉着酸软的手腕站起来活动身子,眼角余光就扫到了一抹修长的月白身影。
是华天南,他来了,眼里闪过一丝惊喜。
看到那张经常出现在脑海里又挥之不去的容颜,华天南微微一愣,她瘦了。
掩去眼底的关怀,华天南脸上荡出一抹淡笑,平静而温和地道:“嗯,接到信就来了,我有入宫令牌,所以很快。”
其实,他是接到信,连脸都没来得及洗就赶来了皇宫,不自觉地摸了摸脸,华天南的眸子有点尴尬地问:“有热水吗?”
闻如玉哑然,这是,还没洗脸?
净空听着二人的对话,听到这里,哪里还不明白华天南对闻如玉是什么心思。
心中不由得一阵苦涩,是了,他是僧人,与她原本就不会有什么结果,她是自己的劫,而不是世俗凡人那般的‘妻’。
华公子与她,很配。
一个身体上不能行动的人,一但只剩下思想,想法就会空前的多,比任何时候都要多。
“净空大师,是什么情况?”
终于,华天南将话题切到了点子上。
闻如玉也是神情一正,将目光落到了扎满金针的净空身上。
“很不好,很奇怪的脉象,我从未见过,而且,他好像中的是蛊毒。”
华天南微微诧异,闻如玉的医术他是知道的,连她都说好像这种词而不能确诊,那事情应该很棘手。
在收到信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又是蛊吗?”
华天南面色微沉,走上前去伸手把脉。
闻如玉就见他搭上的手指微微一动,眉毛轻轻挑了挑,跟她当时的神色差不多,然后换了一只手把脉,眉头就拧了起来,同样是跟他一样的麻花状。
“怎么办,这种脉象,华兄可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