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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
电视机前的古韵月茶杯瞬时掉落在地,杯子碎了一地。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他怎会去杀人?怎会去绑架?怎会喜欢上细细?!”
古韵月慌乱从沙发上站起,刚走几步,就软软的落在沙发上。其目光落在卧室的大门上,像淬了毒的刀子般,穿门而过:
“一定是细细搞的鬼!”
“嘭”
古韵月一脚踹开了卧室的大门。
“搞什么鬼,古韵月!”
柳如细惨白着一张脸,抬手就向古韵月砸了个枕头。
古韵月伸手一抓,把飞来的枕头瞬时往柳如细的头上砸去,一步步接近床上的柳如细:“柳如细,这句话我来问你才对,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柳如细莫名心虚的别过头,重新躺回床上:“我没精力和你吵架,出去。”
古韵月直接把柳如细从床上提溜了起来:“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我爸爸把所有的罪名都揽在了他自己身上?”
所有罪名?
柳如细眼睛一转,再看古韵月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便知道古叔叔绑架叶林妹妹的事情败露了。哼,一个小女孩都看不住,那也怪不得她柳如细了:
“没什么好说的,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事情既然已经揭开,柳如细倒也坦荡起来,其忍着耳朵传来的嗡嗡声,轻蔑的斜了眼古韵月:“你若想知道真相,那就去监狱里问你爸。快去,快去,大门就在那,赶紧走。”
柳如细推着古韵月往大门走,可是长达半小时的呕吐,早已把她力气耗完,古韵月岿然不动的站在原地,双手一用力,就把柳如细推翻在床。
“柳如细!在我没发疯之前,你最好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讲清楚。”
古韵月压着脾气,咬着牙,一字一顿,逼视着床上气喘吁吁的柳如细。
“讲什么讲!我跟你没什么好讲的。”
耳边声音一响,那刚刚压下去的呕吐之感便又再次袭来,柳如细直接从床上弹跳而起:“古韵月你立刻、马上给我滚蛋,我们早已分道扬镳,谁让你踏足这个房门的!”
柳如细赤着脚,从床上一路走出卧室,路过客厅,把套房大门打开,对着古韵月厉喝道:
“滚!滚回你的贫民窟,像老鼠一样过着你那下水道的生活。”
古韵月豁然转头,震惊不敢置信的直视着柳如细的眼睛,一行清泪滑了下来,过往的一幕幕在眼前重新浮现:
她自小家贫,老爸是个混社会的,老了才来金盆洗手,可钱没挣着,却背上了一身的债,他们一家三口就挤在一个不到十平米的房间里生活了十几年。
直到上高中的那一年,那个打扮得如同公主一般的女孩牵着自己的手说,以后跟着她就能过上好日子。
这一跟,就是六年!
她原以为六年的朝夕相处,就算她和柳如细处得不如亲姐妹,可至少也有一份一起长大的情谊。
所以即使那一夜与柳如细摊牌,分道扬镳后,可看到柳如细出了事,她立马为其左右奔跑。
想不到.......
也罢!
古韵月抬头,把眼泪憋了回去,一步步的走出卧室,拿上沙发上的背包,看也不看柳如细一眼,直接出门走人。
“古韵月”
古韵月前行的步子一顿。
“别再妄想做什么明星梦,你要记住,现实生活中的丑小鸭永远也变不成白天鹅!”
古韵月眼睛微微一眯,转身进了电梯,在电梯合上的刹那,其豁然抬头,与柳如细的视线直接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