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有些嘴笨,就算能感觉到萧长云心情不好,可他舌头硬是好像打了结般,说不出一个安慰的字。
他怔怔看着萧长云放下竹箩,脱下蓑衣,默默走到自己身边替自己把脉。
她长长的睫毛下垂,如同小憩的蝶,明明她就在面前,却又仿佛遥隔万里。
好似,她的世界,他永远都踏不进去一般。
哀伤的、疏离的、冷漠的、遥远的、不可触及的……
呐,小家伙。
是什么让你这么难过?
是什么让你默默忍受?
是什么让你如坠悲伤?
心脏一点点收紧,白渊好不容易组织好语言,刚要开口,萧长云却率先打破了沉默:“咦?你没事啊?”那方才怎么像是要死了一样?
“哦?你想我有什么事?”白渊心下一松,任由她把之间放在手腕上,温柔道。
“那就奇怪了……”
萧长云嘟囔着,撸起白渊的袖子,看了看他的伤口,发现已经结痂,并无大碍。
只是伤口上的味道有些诡异……
萧长云眨了眨眼,小狗一样低下脑袋,在他手臂上嗅了嗅。
她浅浅的呼吸洒在他手臂上,激起一种陌生的涟漪,让白渊的眼神轻轻一暗,另外一只手悄然搭在了她的腰上。
嗯?没想到这小子看起来瘦瘦弱弱的,腰还挺粗的啊,而且,这么硬朗。
难道还有腹肌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