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记忆中，那个女人的眼，偶尔也会是这样平静无波，仿佛对一切事物都漠不关心。
这样放空自己的眼神，算是比较简单的一种模仿了，并无多大的技巧。
所以当她用这样的眼神去看身边的男人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他骤然紧缩的瞳孔。
柯少桦本来都有些放弃了，谁知道被素雅这么冷不丁的看了一眼，下意识的还以为真的是明月坐在自己的身边了！
不过也就只是片刻的失神，随后他便暗自深吸一口气，勾了绝美的唇角，满眼的欣赏，“终于有几分像了！”
得到自己仰慕的人的夸赞，素雅的大脑一时松懈了下来，眸底又柔软起来，染上几分羞涩，“多谢少爷。”
然而，就是她这么片刻的松懈，柯少桦便又皱紧了眉梢，语气里满是不悦，“明月可不会这样与我说话。素雅，你别忘了你存在的理由。从拆掉纱布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是明月，是她的影子，一言一行，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也必须做到和她如出一辙。”
他明白了，原来这个女人不是不会模仿明月，只是不会时时刻刻的去模仿。
提点她之后，她才会刻意的去模仿，稍微不注意，她就被打回原形，下意识的开始做自己了。
素雅听的有些皱眉，她不是特别明白，难道少爷的意思，是要让她抛弃自己，完完全全的变成另外一个人？
眼看着身边的女人目光有些放空，柯少桦直接抓了她的手，用力的握在自己的手心，“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不是吗？”
不知道是因为他那双丹凤眼太过蛊惑人心，还是素雅自愿陷入他的温柔，她木讷的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