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这……”
任水流望向欲言又止的青年,问道:“怎么了?这年月习武已经没前途了?”
青年苦笑道:“您不知道,天庭明令禁止的没有几项,可这武修,正是其中之一。”
任水流愕然道:“这是怎么回事,武修如今已经落魄到了如斯田地吗。”
青年看看那少年二人遁走的方向,叹息道:“我怕再挡搁下去一会天庭的执法司就要轰平方圆百里一切高过地皮的东西了,前辈,先换个地方再说吧。”
任水流笑笑,道:“那便走吧,我有一条船,正好载你去那座,不存在的山。”
一千八百里的堕龙江,从古至今不知存在了多少年月。浩荡的江水万古如一日的从西向东,奔腾而去。可今日,江水倒流了。
任水流立在船头,船行之处,无尽的江水拥着小船,掉转了奔流的方向。
任水流望着浩荡的江水,平静的问:“那所谓的天庭,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青年深思片刻,摇头道:“我知道天庭的人员结构,势力分布,阴私隐秘,但我真不知道他究竟是个为了什么目的的组织。”
“那就说你知道的。”
青年想了想,平淡的道:“一个人、妖两族的肉食者对底层的剥削组织罢了。”
“听起来倒是个喝茶的好地方啊。”任水流轻笑着道:“你说的天庭禁止武修又是怎么回事?”
青年摇摇头,不解的道:“这我也不清楚,天庭只要发现了打破人体之桥的武者就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抹杀掉,不论那人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
“那鸿儿怎么办?”少女忍不住怒喝道:“这什么天庭也太霸道了吧!”
“因为他们有霸道的资格。”任水流长笑道:“小丫头,见识到力量的好处了吧,有力量,雪就是黑的、煤就是白的!滥杀无辜就是替天行道!丧心病狂就是英雄气概!这人世,真是十万年如一日啊。”
青年听的直皱眉,忍不住反驳道:“前辈此言未免太过于偏颇,力量绝不是只能用来满足个人的私欲!”
任水流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嗤笑道:“大地十万年可以面目全非,苍天十万年可以星移斗转,人与妖十万年里可以从互不干涉到生死大敌,从生死大敌再到共生共存,现在的一切我都看不懂,可唯独,看的懂这深沉至极又浅显至极的欲望。”
青年摇着头,沉重的道:“您既然看得清楚,就不打算做些什么吗?”
“之前一定有人说过和你一样的话,是谁来着?”任水流扶着头,喃喃道:“到底是谁?怎么又记不清了……”
少女愤怒的道:“你们俩能不能不要说这些听的我头大的话?小鸿他到底能不能习武!”
“能。”
“能!”
青年任水流对视一眼,青年扭头看着少女认真的道:“若是习武只为了强身健体则并无不可,再说武者即使打破人体之桥成为武修,最多也不过可以活三百载春秋,和最平凡的灵士也没法比,还是想办法给小鸿开灵才是上策。”
“小孩子的见识。”任水流不屑的嗤笑道:“你懂武修吗!昔日武皇以武入道,一人镇压十万万妖族!驱龙帝入海、逐神凤于天、追妖神上青冥、赶祖妖踏幽冥!那是何等的作威作福。”
青年撇撇嘴,用四人都听得到的声音自言自语道:“这么厉害的人,我怎么没听说过。”
“那是你知识浅薄。”任水流啧啧道:“自己没见识不但不读书还和有知识的前辈大放阙词,现在的年轻人啊。”
青年嗤道:“我看啊,多半是某个前辈怕丢了面子,随口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