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闻歌再出房门时,顾轻涯已经备好了早膳,朝着她招了招手,“起来了?正好!早膳刚做好!”
“我去洗漱了就来!”闻歌一边应着,一边很快冲到井边洗漱,不一会儿便回来了,与顾轻涯一人一方,围桌而坐。
今日,吃的还是普通的粥饼,配了两样爽口的小菜,两人沉默地吃着,倒都还算香甜。
末了,顾轻涯问道,“今日的菜色如何?可还合胃口?”
闻歌点头,“嗯,不错。”
两人半分异色也没有,就这样平平静静地吃完了一顿饭。
边上,憋了一晚上,就等着早上两人爆发,好看一场好戏的冯娘子瞠目结舌,这两人……是什么意思?若无其事成这般,是当作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了?
可是,她却是很好奇,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行行好,哪怕是要若无其事,也先告诉她,究竟出了什么事啊!
可惜,她不敢去问,自然也没有人告诉她。
吃罢了早膳,同往常一般,闻歌挽起袖子来收拾,顾轻涯却已拿了出门的厚衣裳穿戴好道,“家里没菜了,我准备去趟市集,你去不去?”
若是往常,这样的热闹,闻歌自然是要凑的,但今日,闻歌却是摇了摇头,“我就不去了。昨夜没有歇好,我一会儿补补觉。”她倒是承认得很是爽快,倒也没有对昨夜的事避而不谈。
顾轻涯倒是没有什么意外,听罢,也是了解地点了点头,“那你好好歇着吧!我去去就来!”
“路滑,路上小心些!”闻歌在他身后嘱咐道。
待得顾轻涯走出了院门,她这才回过头来,便撞上了冯娘子一双瞠大的鬼眼,视而不见,低头兀自收拾起了桌上的杯盘碗碟。
她能若无其事,冯娘子却已经是憋不住了,“不知道的人,还当你们俩是老夫老妻了,看方才那副模样。”
“哦!原来……你与你家那个负心汉,平日里便是这般相处的?”闻歌心情不好,这是必然的事实,顾轻涯聪明,并不招惹她,可有人偏偏不识相,她一张口,便是刺。
冯娘子被刺得一个瑟缩,哪里还敢再问,而且,经过了昨日那一桩后,她是敢怒不敢言,只得嘟囔一声,“不问就不问,当谁稀罕呢!”
声音没有刻意压低,所以,闻歌不可能没听见,可她却好像真没听见,连眼皮也没撩上一下,抱了碗盘就进了厨房。
从市集上买了菜肉,顾轻涯将之拎在手里,转身往回走。却是尽挑着人迹罕至的小巷子走,直到走到某一处死胡同,确定周遭已是无人,他停下步子,目光精锐往后一瞥,冷声道,“跟了一路,阁下不累么?倒不若出来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