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就别卖关子了,待此间事儿一了,咱们就不必吹风受冻了。”
“宋氏之子名慎,乃是取慎独之意,惟愿此子虽独身一人亦谨守本心。然,二十余载,此子却不敬君上,不孝父亲,不忠国家,不守人伦,罔顾百姓性命,肆意破坏我天玺朝万里江山社稷,不配为国姓。特,下旨夺取宋氏子姓氏名字,自此不如皇室宗祠,贬为庶子。钦此。”
皇帝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夜晚显得特别低沉,但是却字字入刀。夺取一个人的名字,就如同夺去他存在的痕迹一般。更何况是一个皇室宗族的子弟。
“父皇,您这般,儿子少不得要刀兵相见了。”萧慎的面容显出一种被刺激到的狰狞。皇帝只是回到:“你如今,不配叫朕为父皇。”
“阿木措,杀了他们,全部都杀干净!!”萧慎嘶吼着道。萧慎知道自己失去了冷静,失去了理智,但是萧慎已经冷静不下来了,这是他自己的孤注一掷,他自己的选择,而现在他已经别无选择了。
“二皇子,若是你当不了皇帝,你的那些许诺怎么实现呢?”阿木措的嘴边渗出一个嗜血的笑容,然后幽幽地问萧慎道。
萧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对啊,他现在若是拿不到圣旨,谁会听他的?无论是齐州内外的大军都不会听他的。从龙碣回去京城的路,那么远,那么难走,他应该怎么回去?怎么爬到他要的那个位置。
“皇帝陛下,您这儿子今天的一出戏,好像只是便宜了我了。今天在这里的,一个都跑不了。”阿木措面容上带着和善的笑意对着皇帝说着,但是话语中却是腾腾的杀气。
他话音刚落,龙碣的兵士们便都抽出了配在腰间的佩刀,一道道凌厉的刀光闪烁,刀在空气中划过的声音如同一阵阵尖锐的嘶鸣,让人听得头皮发麻。
这一次宴席并没有接触佩剑的规矩,但是众位将领大多也不会拿称手的兵器,而只是选择了百兵之王的剑。即便如此,也只是些华而不实的佩剑,宝石虽多,但是却也不过是个摆设。
别说饮血,便是开刃都不一定开了。这种情形,几乎就是死地。
“皇帝陛下,若是您愿意让出齐州华州和赫连军塞,阿木措可以将您送到赫连山内,让您性命无忧。”阿木措并不张狂,但是他说的一字一句都像是用刀子割在在场的将领面前。主辱臣死,皇上怎么能被区区龙碣的一个少首领给侮辱?
齐州华州和赫连军塞?阿木措不如去做梦吧!有些将领已经忍不住想要抽出身边的佩剑了,皇帝陛下轻笑了一声道:“今日宋氏子引狼入室,你想必很高兴吧?不费一兵一卒就想拿到二州并赫连军塞,野蛮人果然不会动脑子。”
阿木措没有被激怒,他知道皇帝在激怒他,但是他比萧慎镇定多了。无论如何他有和皇帝谈条件的资本,但是皇帝没有,这就是阿木措的自信,这也是萧慎没有的东西。所以萧慎才那么浮躁,那么快就被所有人不耻。
“那么,天玺朝的皇帝陛下,不如就在这龙碣森林的边缘去死好了。”阿木措轻描淡写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