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凤时锦和君千纪在膳厅里,她正纠结着如何说动君千纪让她喝上那么一口酒,磨得嘴皮子都快破了。越是不让她尝的她就越是想要尝,见君千纪无论如何就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忽而耳朵一动,道:“师父,有人敲门。”
君千纪:“……”
“师父,真的有人敲门啊。”
君千纪淡淡道:“那又怎样。”
“你不用去看看是谁吗?万一有什么要紧事呢?”
君千纪:“……”他也确实听到了隐约的敲门声,只不过不想去理会。
“师父你快去啊。”凤时锦见他仍是不为所动,只好苦着脸自己站起来,欲往外面走,道:“算了,你不去我去。外面这么冷,我晓得师父是不愿冻着自己的,那只好冻着徒儿了。”
君千纪看她一眼,无奈道:“坐下,为师去便是。”
凤时锦看着君千纪起身,她欢欢喜喜地坐下来,对他挥挥手道:“快去快回。”
君千纪走到门口,凤时锦刚要伸手捞他的酒盏,他冷不防回头道:“不许喝酒,当真会醉。”
随后君千纪穿过前院,去到大门口打开了门,但门口却空无一人。他左右看了看,确实不见人影,又将门给关上了。
等他回到膳厅时,凤时锦已经端着他的酒杯连喝了好几杯酒,并无比舒畅地叹了口气。她本想趁着君千纪没有回来时,再给他满上,这样的话他回来也就不会发现自己的酒有没有被偷喝了。
可凤时锦实在是太渴了,那酒果真是陈年老酒,又滑又爽口,一点烧喉咙的感觉都没有就已经被她灌下喉,她觉得爽快,遂一不小心贪杯多喝了两杯,以至于被君千纪在门口抓个正着。
凤时锦讪讪道:“师父,我实在是太渴了啊。”
君千纪见她红唇醴丽,一张一翕,凤眸在光火掩映下闪闪发亮极为美丽,他怎会有火气,进来气定神闲地坐下,道:“为师并非不让你碰酒,只是怕你醉后醒来会头疼。”
“这酒根本就不醉人。”
君千纪不明意味地笑一声,执杯喝了一口,道:“是么。”
凤时锦老惦记着君千纪的酒盏,觉得他喝得就是琼浆玉露,再看看自己,一杯凉白开简直就惨不忍睹。于是凤时锦突发奇想,伸手就指着君千纪身后,惊道:“师父你看那是什么?”
君千纪回头,凤时锦眼疾手快,等他发现身后什么都没有再回过头来时,手边的酒盏已经空空如也。君千纪拧着眉头,微微抽搐着眉梢。
后来不管凤时锦说天塌了地崩了,君千纪楞是不肯再回头。
柳云初到了往常他往凤时锦后院扔石头的地方,旁边有一棵树,柳云初仰头去看,树上有沉甸甸的积雪,心中仍是感慨不已,他记得以前凤时锦从树上跳下来,将他砸个满怀。柳云初无奈地苦笑,往事已矣。
他没傻到继续往人院子里扔石头,这般做派莫说夜晚看不见,就是被凤时锦看见了晓得这墙外边站着的人是谁,想来也不会有所回应的。于是乎他借着伸出墙外的树枝,径直开始爬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