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干走在皇宫的道路上,两边都是高高的围墙,走过一个转角,见到前面有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站在那里,先是一愣,然后赶紧上前两步,低下头,
弓着身子恭敬的说道。
“段干拜见老祖宗。”
难来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笑的如同菊花瓣绽放,向着段干抬了抬手,示意段干站起来,向着段干来时的方向看了一眼,问道。
“从陛下那里来?”
段干点头说道。
“回老祖宗的话,陛下正在批阅奏折,所以徒孙就先从那里出来了,奉陛下的旨意去看一看丽水县男在长安的家人。”
难来深深的看了段干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道。
“不错,你是个聪明的,知道你我这类人身上的富贵究竟是怎么来的,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对陛下保持最大的敬畏,这一点你做的很好,从今往后,我就不用担心在我死后,宫里面后继无人了。”
段干一脸的惶恐,身子弯的更低了,赶忙说道。
“老祖宗身强体健,听小师弟们说,老祖宗仍旧有生撕虎豹之能,便是年轻的男子都比不上老祖宗万一,这么看,老祖宗最少还有好几十年好活,怎能在这个时候谈死。”
难来哈哈大笑,声音浑厚,哪里像是一个垂垂老矣,半截身子埋在土里的老头,指着段干大笑着说道。
“好啊,没想到你这小子出去了一趟,竟然学会那些拍马屁的手段了,这一番话说的老夫心情大好,难道那个从不可知之地出来的小丫头有这么大的能力?平时一个不苟言笑的,现在变得如此油滑,倒是有趣。如此,让老夫更加的放心将宫里的事情交给你了。
老夫已经老了,早就有撂挑子不干的想法了,就是你们这群不争气的,让老夫放心不下,才一直不敢放手,现在好了,你现在差不多也该逐步接收宫里面的事情了,陛下也是这个意思,现在好了,老夫可以安安稳稳的找个角落等死了,以我们如今陛下的心胸,老夫死的时候还是能混上一个薄皮棺材的,到不用担心暴尸荒野,不过现在,老夫倒是对丽水县男这个人物有些感兴趣了,能让你变得滑不留手,这样的人物不能不见。”
段干笑了一声,若有所指的说道。
“老祖宗这是要去见陛下吧,若是老祖宗想要见一见丽水县男,跟陛下提及一下的话,或许会有老祖宗意想不到的惊喜。”
难来看了一眼段干之后,点了点头,段干便恭敬的离开,虽然难来知道段干一定在陛下那里了解到了什么,若是自己问,段干一定会说,但是这却不是他们的身份应该做的事情,陛下的事情,想要知道,就只有陛下亲口说出来他们才能听,随便的打听皇家的事情,是宫里面的大忌,那些不守规矩的,一觉醒来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经过肥料的滋润,皇宫后花园里面那一片牡丹花每年都开的那么艳丽不是没道理的。
苏萱从来都没有发现发现自己竟然会如此的充满干劲,身体里仿佛总是充满着使不完的力量,每天从兰州城拉回来的牛车上面的铜钱是那么的漂亮,即便自己的帐篷已经被堆满的三个,苏萱仍旧不厌其烦的往军营里面拉铜钱。
兰州城的县令周福派来的主簿正一脸笑容的站在苏萱的身边,跟苏萱一同看着眼前的一车车铜钱,虽然苏萱是一个女子,却不敢有任何的轻视,反而还善意的跟苏萱解释道。
“爵爷,因为半路上牛车的车辕断了,速度难免会受到影响,即便属下派人从后面推,但是还是晚了一会,还请爵爷见谅。”
苏萱看着从身边经过的几位气喘吁吁的衙役点了点头,不管在什么时代,拉着好几大车的钱走在山路上,在没有绝对保护的情况下,都是脑残的行为。
除非是恰好赶上了,苏萱这几辆拉钱的牛车才可以远远地跟在右武卫外出采办的人员后面,一起回来,大家都是自己人,苏萱还在右武卫兼着职位呢,所以右武卫对于这件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何况每回借着他们的光回来,他们晚上都会有一顿丰盛的加餐。
但是平时的时候苏萱还没有资格让右武卫的士兵帮自己押运铜钱,别说苏萱不够格,即便是老牛,除了自己身边的那几个亲卫,要是敢因为自己的私事指派右武卫,也是逃掉脑袋的大罪。
但是奈何香水这段时间在兰州城实在是太火爆了,不仅仅兰州城的夫人小姐们爱不释手,遥远的胡商以及恰好从兰州经过的大唐商人在得知香水的作用后,也要多买几瓶贩卖到其他的地方。
苏萱在兰州城花钱盘下的店铺后面的仓库没几天据装满了,实在是放不下了只能运回来,这时候就能够发现周福是个好人了,特意派自己手下的衙役帮忙苏萱把钱运回来,谁让苏萱每卖出一瓶香水就在他那里交税了,周福认为保护自己治下的商家是他这个做县令的指责,对于此事,责无旁贷。
感动的苏萱又多往周县令家里面送了几瓶香水,虽然靠着右武卫这棵大树,但是也要讲道理,在人家的地盘上做生意,总要搞好关系,礼尚往来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苏萱想着押车回来的马老三招了招手,刚才还站在人堆中大声呼和,顾盼自雄的马老三立刻换上了一脸媚笑,小跑着来到苏萱的面前问道。
“爵爷,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