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着秋彦出声询问,然后才说出答案。
这样才能获得更多的赞赏。
不过秋彦没问,只是用平静的眼神看着他,似乎只是动了动唇。
夏倾穆还是用愤怒的目光刺着他,桑榆看都不看他了,至于凌问和张林自然还是待在电脑前整理资料。
多话的慕鸣和傻乎乎的艾壮都不在。
秦玄歌忽然感到很尴尬,勉强牵了牵脸庞上的肌肉。
“一个是传说中的粉蝶,叫什么南韵诗,据说也是一个从未失手过的大盗,专门盯着名画下手,甚至有没有这个人都不能确定。”
“那你还说是什么线索!”夏倾穆就等着这个机会,立刻大吼斥责,“秦玄歌,我怀疑你这些年的刑警白当了,看看你用的说辞,不是据说就是不能确定,你到底是来帮忙的还是捣乱的!”
秋彦什么也没说,只是眼神闪了一下。
秦玄歌能看懂秋彦用眼神表达的意思,该说的夏倾穆都说了,所以他什么都不用说了。
不过脸皮厚既然已经被他说成是优点,所以秦玄歌自然不会觉得尴尬。
“还有一个人一件事更有可能和这件事有关。”
他信誓旦旦的话只是惹来夏倾穆的又一次怒吼。
“又是可能,秦玄歌秦队长,你能不能说点靠谱的事出来。”“夏队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秦玄歌正色说道,“破案原本就是要将种种可能,通过调查排摸,最后变成真相,不见得让我将案子破了然后交到你们一队手上,那样的话到底算是我破的案还是你们一队破
的案?”
夏倾穆一怔,无法反驳。
“那好,我就听听你说的可能。”“文谦,三年前因为偷盗文物未遂吃了一场官司,几天前刚刚出狱,他以前的匪号就叫蝴蝶。”看到夏倾穆又准备冷嘲热讽,秦玄歌有力地挥了一下手,“别急,为此我特意去查了一下当年文谦犯下的案子…
…”
“你猜猜看,我查到了什么?”
他问的当然是夏倾穆,不是秋彦。
夏倾穆眨了眨眼,“什么?”
“文谦始终没有承认做过那件让他入狱的案子,他一直认为自己是被冤枉的,然而所有的证据都证明他犯了案,所以被判了三年。”
夏倾穆一声冷哼。
“所有的罪犯都不会承认犯了罪。”
“这不一样。”
说这句话的是秋彦,很认真。
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说起这件事秋彦的心潮就会起伏,就会不平静,甚至就像现在这样,出言力争一下。
这不是因为文谦是文豪的孙子,也不是因为文谦和他的关系很不错。
秋彦从不会因为个人间的关系去影响对案子的判断。
只是因为不平。
当年文谦的案子他没有资格插手,不过他仔细推敲过每一个表面证据,始终认为这件案子太过蹊跷,那些证据虽然足以证明文谦犯了案,但是不够,还不够证明文谦就是罪犯。
然而他也始终找不到足以证明文谦清白的证据。
所以只能接受法律判下的事实。
但是,“事实”真的就是事实?
秦玄歌和夏倾穆都诧异地望着秋彦,桑榆也抬起头望向他,凌问和张林的注意力也因为这四个字发生改变。
所有人都听出“这不一样”这句话中蕴藏的一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