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众人听了素净的呼声以为她遇险,急奔而去待看清眼前情景不由一脸愕然,但见素净正吃力的拖着一头野猪!
那野猪少说也得有两百斤,而最让常宇几人惊讶的是那野猪身上还扎着两支箭!
「不会是昨晚那头该死的畜生吧」况韧快步奔去一看那野猪身上扎的正是自己的箭,便大呼:「嘿,还真是昨晚那畜生」随即看向素净:「从哪逮着的?」
素净朝东边随手一指:「我去哪儿瞎溜达,看它死在一棵树下!」
「他么的,当真是和咱们有缘啊」况韧恨恨的朝那野猪踢了一脚:「伤了大人活该要吃你肉……」话没说完,便见那小庙和尚冲到了跟前:「好家伙,这么大的玩意,估摸着小僧都扛不起来吧」说着弯腰作势就要将那野猪搭上背,但如他所言确实扛不起来,但这和尚不作罢,拽着一条腿就拖着就走,嘴里嘟囔着:「好家伙,至少得两百斤」。
「这人谁啊」素净一脸愕然的,看着那和尚一人将野猪拖走,而王征南和常宇则一脸无语的在旁边看着。
「那小庙里的和尚」况韧应了话,撒腿就追了过去:「和尚慢些,俺来给你搭把手」。
「不用,不用,小僧自个就能拖回去……」和尚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况韧听出点不对劲:「你拖哪儿去?」
「当然是拖回去宰杀吃了,难不成还供起来,这么大一头野猪够咱们吃上几天的了……」和尚嘴里说话脚下不停,况韧翻了个白眼:「嘿,您倒是不见外啊」。
「又不是外人,见什么外,古语云,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我乐你大……」况韧瞪眼刚要破口大骂,旁边常宇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计较这些,况韧还是忍不住喷了那和尚几句,和尚也不生气装作听不见拖着野猪往小庙方向走,那些难民孩童冲过来帮着他一起拖,一边欢呼不已。
「你手好些了么」素净走到常宇身边淡淡问了一句。
「小伤而已,恢复个七七八八了」常宇说着解开包扎,在素净眼前晃了晃,昨晚血淋淋的伤口已开始愈合,毕竟对于有自愈金手指的他来说,伤筋断骨那种重伤几天都能痊愈,这种只算小儿科了。
但即便这种小儿科放在普通人眼里都是不可思议的事了。
可,常宇身边的人见怪不怪了
都知道他天赋异禀,都知道他与众不同,甚至有些脑残粉心里认定了他就是神仙流。
素净看着他一脸嘚瑟的样撇了撇嘴,目光落在不远处那群拖着野猪的背影上:「我这大老远的拖过来,累的哼哧哼哧的,你转手就作了顺水人情」。
「皮糙厚肉的有甚吃头,给你留了野兔,忒香了」常宇笑了笑了,长呼一口气:「这野猪撞伤了我,又被况韧所伤,逃了一圈又死在咱们眼皮底下倒是神奇的很啊」。
「因果」素净吐出两字便朝草棚走去。
常宇怔在当地发呆,王征南走过来:「大人,野猪肉烤着吃可比野兔肉香的很了,属下过去割一块?」
常宇轻摇头:「咱们也不差这一口」。
和尚还一帮孩童拖着野猪王小庙方向走去,嘻嘻哈哈引来庙里的难眠观望,看见他们拖着一头野猪不由大喜,纷纷围过来帮手要往庙里拖。
和尚还是有最后底线的,说不能在庙里杀也不能在庙里吃,众人便见那野猪拖到庙门外的一棵树下,几个难民开始动手剥皮,余下有人去打水,有人去支锅,忙的不可开交,但每个人脸上都露出笑意。
常宇先是站在远处默默的看着,后来忍不住的走近看着他们忙活,他喜欢这种烟火气,哪怕只是一群流离失所的一群难民的烟火气,他依然看的津津有味,甚至能融入那种气氛中,看
着让他们忙活,听着他们闲聊说笑……
人越来越多,小庙门口此时少说也有近百口子,都是奔着那头野猪来了,都是为了能分一口。
「看不出来这小庙竟挤下这么多人」身边王征南叹口气,况韧从草棚那边走过来:「这小庙可容不下,还有别处闻着味过来的呢,鼻子可真灵!」
「你饿肚子的时候鼻子灵不灵?」王征南轻笑道,况韧嘿嘿笑了:「俺饿肚子的时候不光鼻子灵,手脚还快」说着朝那边撇了一眼:「这么多人,待会若分不均非打起来」。
「不至于吧」王征南皱了皱眉头,况韧嘿了一声:「王兄这是没挨过饿的,听过鸟为食亡么,咱们虽不是鸟,但饿了肚子想活命的时候和鸟也没啥区别,为口吃的打个头破血流的又算什么稀罕事么」。
「这话说的没错」王征南点点头看向那边挑着眉:「待会若真的因为些吃的闹起来,咱得出手管一下,毕竟这野猪是咱们的!」
况韧还没搭话,常宇就忍不住哼了一声:「你俩倒是闲的没事干了,鸡毛蒜皮都要管,咱们有这么闲么」。
两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王征南略显尴尬的道:「若真闹起来,咱们总归不至于就在旁边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