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死契都能被你找到空子,颇有我当年的风采。”黑袍男人所说的话似乎是欣赏,但是周身却散发出一种绝对漠视人命的气场。
顾慕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膝盖上已经被滑破的裤腿和汩汩而出的血液,垂眉敛目。
“谢师父抬举。”
他嘲笑在面对顾屿那个老不死的,那么唯唯诺诺不堪一击的另一个废物人格,但是此时,他比那个废物也好不到哪里去。
“徒儿怎可能有那样的本事,钻死契的空子,徒儿并没有撒谎,对师父忠心耿耿,所以死契才没有发作,并非是徒儿钻了空子。”
“哦?”黑袍男人淡淡反问。
顾慕城知道,有些事情约莫是瞒不住了。
“师父对徒儿有救命之恩,难道还信不过徒儿的话么?鸢儿的下落,徒儿的确有揣测对象,但是并不敢断定。没有把握的事情,徒儿并不想贸然告诉师父,怕叨扰了师父。”
顾慕城将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额上隐约有冷汗冒出。
“话,倒是说得漂亮。”
黑袍男人似乎也没有打算继续追究,顾慕城的话里究竟几分真假。
“起来吧,跪在地上干什么,我毕竟是你的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父子之间,这么生分干什么?还是说,你觉得我不是你的师父,褚鹤才是你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