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靳允宸回答。
他说着担心,人却很从容的切下一块牛排放入嘴中细细咀嚼,看不出任何情绪来,箬宁撑着头望着他,有的时候她真的很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在跟这个高高在上的人恋爱。
又或者说,自己真的嫁给他了吗?
这样一个连最好兄弟进手术室,都能非常冷静的人,真的是她家靳先生?
诶,她怎么会想这些?箬宁晃了晃脑袋,也跟他一样切下牛排放进嘴里嚼啊嚼。
还是不想咽下去。
好难受。
心里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着一样,还能喘得过气来,也不再无忧无虑,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箬宁百无聊赖的用叉子插着牛排,另一只小爪子在胸口揉啊揉。
“很多时候,人迫不得已。”
“啊?”
“如果今天不吃饭,到晚上肯定会饿,即便会因为担心吃不下东西,可是胜利会饿,那个时候,靳夫人你会如何?”男人放下刀叉,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十分严肃的看在身边的小人。
他不介意她不吃东西。
这小家伙能吃起来他管都管不住。
但,他很介意她现在的心态。
若是要长时间跟在他身边,她必须要忍受,这种随时有可能失去朋友、兄弟的情况,即便他能在最大的限度内保证这些事不发生,却也没有办法完全杜绝让他们连伤都不受。
就像今天。
他的计划天衣无缝,甚至可以说除此之外再没其他办法,可白乔远依旧会受伤。
这些是不可抗力。
而面对不可抗力的时候,人是不能够沉浸悲伤的,否则将会一蹶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