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宁呼吸一紧。
下意识的想要走过去。
“那个,这位家属,节哀顺变,我们安排了流程,一会每个家属都会……”
“我家里,就只有我和弟弟。”父亲早年去世,无论是哪个的亲戚,都看不上她和箬安。
到如今能联系的上的。
除了箬安以外。
已经没有任何人了。
殡仪馆的经理尴尬的愣在那,碍于之前领导交代的“不能得罪”的任务,他一句话也不敢讲。
箬宁静静的望着棺里的人,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棺边,像是有什么哽在喉头似得,咽不下也吐不出来。多少个日夜,她都盼着,妈妈的身体能够早点好,然后带着她跟箬安一起出去旅旅游。
呼吸一滞,心痛到几乎没办法再发出任何声音来。
“箬宁。”萧弈琛扶住她。
“我没事。”她回神,轻轻推开了他。
男人望着她的手,薄唇紧抿。
看过箬母后,仪式开始。
这葬礼。
排场非常大。
人来的却寥寥无几——除了莫凉城安排的人以外,就连箬安都没有到场,一切与雨一样,静悄悄的来与去,甚连痕迹都不留下。箬宁一人撑着伞,坐在已经湿透了的长椅上。
望着台上的司仪表情呆滞。
在葬礼经行到一半时。
一辆车停在离墓园仅仅五米的地方。
箬宁像是没有听见似得,只望着被泥土渐渐覆盖了的深棕色木棺,她没有选择火化,而是选择用重金使用特殊手段,让箬母的身体能够保证百年不腐。
她想等箬安从军区回来时。
能再见一面妈妈。
“他来了。”
莫凉城在萧弈琛耳边,低声道。
靳允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