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贺飞鸢正被李曦几句话堵得下不来台,这时却听风北渊在旁认真纠正道:“好友此言差矣,纵使这位贺师姐的确比我早修炼许多年,但其实,我们的修为都是一样的,大家都是神通境中期,便也不存在谁欺负谁的问题了。”
说罢,风北渊丝毫不理会贺飞鸢气得几欲晕倒的难看脸色,直接问道:“怎么样,贺师姐要打么?”
“师姐”二字何其刺耳,明明自己是师姐,却与一个后来居上的野小子一样的修为,这叫贺飞鸢如何忍受得了?
贺飞鸢当即再不迟疑,挥剑便上。
“住手!”
就在风北渊手上真气凝聚,欲要挥剑的那一刻,半空中突来一声大喝,转而,三道身影从天而降。
一股轻柔力道将冲上来的贺飞鸢一下子推开,不等贺飞鸢倒地便被她的掌门爹一手扶住。
而出手阻止的风云天,毫不避讳地皱眉站在了风北渊的面前,背对风北渊,面对贺飞鸢,温和笑容消失,严肃道:“这是怎么回事?若是北渊有哪里做得不对,自有我这做师叔的教导,什么时候轮到飞鸢你以大欺小了?”
不知道的人,定要以为风云天偏心袒护自己的师侄。
贺飞鸢脸色难看,她家掌门爹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贺青山认为风云天小题大做,却也深知自家女儿的心性,便赶在贺飞鸢出口得罪人之前,率先说道:“云天,这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不用太过在意。”
说罢,贺青山迅速转移话题,环顾四周,视线在风北渊未出鞘的太易剑剑身上顿了两秒,旋即转向李曦,问道:“曦儿,你且说说这都是怎么回事?还有先前一阵骚乱,空气温度骤降,又是怎么回事?”
李曦也是个聪明的,听了这话便晓得贺青山三人定是被先前太易剑出鞘时带起的异象所吸引,方才出现。
有个女儿贪婪不要脸若斯,谁知道当爹的品格能高尚到哪里去?
眼睛一转,话已出口。
李曦道:“不瞒掌门,实在是误会一场。北渊有个家传的宝贝,便是这太易剑,此番残剑冢历险,危险频发,为护大家安全,北渊便将这太易剑拿了出来。哪晓得场中有些人看上了人家的宝贝,所以想要硬抢。”
李曦这话明显是在扯淡。
熟知风北渊身世与来历的风云天,眯了眯眼,什么都没说。
而一听到“太易剑”三字便霍地瞪大了眼睛的贺青山,一张嘴便想说什么,却被风云天出声打断了。
风云天道:“原是如此,我道太易剑哪去了,原来是被妹妹传给了北渊。北渊,你可得将我风家的家传宝贝收好了,正好配合我传于你的五行诀,定能如虎添翼,于你有大益。”
风北渊一直觉得他这位“好”师叔是个演戏的人才,这一回,倒又叫他见识了一回对方的信口胡说。
话说到这个地步,贺青山再不好说什么,只能皮笑肉不笑道:“原来北渊不止是云天你的师侄,竟还是你的亲外甥。”
风云天笑得云淡风轻,点头道:“早年未修道之时的家事,实在不足为外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