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宸飞和楼少棠也明显一怔,目光齐齐看向她。
但钟若晴这人调整状态的能力也是一流,不过2秒,就反应过来了,“你什么意思?”她用满含无辜的大眼睛望着我,“涂颖,你不会以为是我推的你吧?”她声音也满满是被我冤枉的委屈,听不出一丝心虚和慌张。
我刚还在佩服她演技是越来越高超,但她这句话一说出来,我立马给她扣分。
“我有说是你吗?”我轻笑一声,颇为漫不经心地说:“对了,你怎么知道我是被人推下山的?我可从来没这么说过。”
我话音一落,病房里瞬间静得落针可闻,钟若晴脸刷一下惨白,她面容僵硬,直勾勾地盯着我,哑口无言。
看见她双手紧紧绞在一起,我勾勾唇,想她现在心里一定紧张惊慌极了,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吧,竟然自己说漏嘴了。这下,看她再怎么狡辩!
“她一直都和我在一起。”
沉默片刻,楼少棠淡淡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响起。
我诧异,“你不是和宸飞在开会嘛?”
“昨天下午晴晴说她不舒服,我就在房间里陪她,没去开会。”
“……”
我盯着楼少棠,看他一脸正色,不像是在包庇她。
可我还是不相信,疑惑地看向乔宸飞,乔宸飞看出了我向他求证的意思,朝我点点头。
我再次看向钟若晴,她眼中的惊慌已经消失了,刚才就十分委屈的表情此刻更显受伤难过了,“我就是随口一说,哪知道你这么敏感。涂颖,为什么你总以为我要害你?”
呵,随口一说都能说这么准。我心里冷笑。
虽然她有楼少棠做人证,可直觉告诉我,这件事和她脱不了干系。
“我也只是随口一说,你又何必这么紧张?”我勾唇轻笑了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做贼心虚呢!”
钟若晴又被我这句话噎了下,把嘴唇抿得紧紧的,不敢再搭我话了。
可我心情并没因她又在我这里吃憋而灿烂,相反,很不好。
不是为了没能证实我的猜测,而是一直在想楼少棠刚才说的话,昨天下午他一直都在陪着钟若晴,陪了她一整个下午。
一整个下午,那么长时间,那他们两人会不会……会不会做那事了?
我在钟若晴脸上仔仔细细地逡巡了两圈,看她气色好像是蛮红润的,胸口瞬间像被块大石头压住了,又堵又闷的。
呵,楼少棠,你可真能“干”!“精”力挺旺盛的嘛!
我强压下这股令我有点气闷的情绪,抱胸,冷笑地瞅着楼少棠。
楼少棠微蹙下眉头,凝视我的目光里起了些不解,应该是在想我干嘛用这种眼神看他。
别说他不解,等我把床头柜上那满满一杯水喝完后,我也扪心自问,刚才为何会胸闷生气?
简直不可理喻!
呼——
我吐出闷气,把脸别向窗外,不再看楼少棠一眼。
因为这场意外,我们提前结束行程,第二天就回到了海城。
听闻我坠山,夏佩芸把我痛骂了一顿,说我明知怀了宝宝还不知道安生,索性宝宝没事,要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她饶不了我。
她这气势汹汹的架势让我想起了沈亦茹,这两人还真是妯娌,连训斥儿媳妇的表情和说的话都像是同一个培训班教出来的。
不过我只当她是疯狗,根本不搭理她。过两天我就会“流产”,到时候她狂犬病肯定还会再发一次的,这次就当是给我提前预习了。
在家休息了几天我闷坏了,看脚好得快差不多了,就打电话约舒俏出来吃饭,顺便把买的东西给她。
知道我在日本经历的这场风波,舒俏比我还心有余悸,然后一口咬定是钟若晴干的。
“这女人怎么这么心狠手辣?太过分了!”她一脸的义愤填膺。
“还不是因为楼少棠。”我诮笑一声,“而且她知道我怀孕了,对她造成很大威胁,这么做她一箭双雕。”
“你怀孕了?”舒俏惊叫一声。
看她差点把嘴里的咖啡都喷出来了,我笑说:“假的。是宸飞为了让楼家人接受我,撒谎骗他们的。”
舒俏听了笑着夸赞乔宸飞,“他还挺聪明的嘛,不愧是‘海大’第一才子。”
听她这么说,我心里讪讪地笑了笑。和别人比,乔宸飞的确智谋超群,可和楼少棠一相较,就显得略逊了些。否则,也不可能这么轻易被他识破。
“哎,最近我也烦死了。”
舒俏烦躁的抱怨声切断了我思绪,我快速把楼少棠从脑子里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