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点点头。
“怎么会这样?”我难以置信,不禁慌起来,“证人的事除了我们,应该没有人知道,那些劫走他们的人是谁?”
这件事只有我和楼少棠还有秦朗3个人知道,就连去接他们的人都不知道他们的身份。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秦朗皱着眉,也是一脸困惑不解的。
“那现在怎么办?找不到那2个证人,楼少棠是不是……”我手脚冰凉,下面的话不敢说。
“我已经派人去到处找了,楼太太,你先别急。”秦朗安慰我。
的确,越是这个时候我越不能急,要冷静。急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我深吸口气,强压住慌乱的心,问:“我现在能进去见楼少棠吗?”
他现在还不知道这个消息,我们去告诉他。他睿智多谋,人脉又广,一定会有办法。
“我先打个电话问问。”
秦朗说完立刻拨通一个电话,听他对对方说话的语气,我猜那人是楼少棠那个上面的自己人。
但他看面色比先前更为凝重,我手掌不觉捏紧,待他挂断电话我马上问:“怎么样?能见吗?”
秦朗摇头。
“为什么?”我诧异不解。
“那人说这起案件现在已被媒体知道了,所有人都在盯着,他不能再违规操作。”
我惊诧得说不出话。
“媒体,媒体又怎么会知道?这事楼少棠不是早封锁消息了嘛?”片刻,我回神,但接二连三的意外令我内心刚平复的惊慌再次涌现。
秦朗也乱了,闭上眼睛做了几个深呼吸,复睁开眼后他冷静下来,对我说:“楼太太,我先送你回去。”
“你是不是有办法了?”我内心升起希望。
“暂时还没有,但我会想到的。”
他没为了宽我心而我骗我,我心一下透凉。可我没有失去信心,我坚信一定有办法化险为夷的。
“好。”我也冷静了许多,说:“你别送我了,我自己回去。你抓紧时间去办你的事。”
秦朗朝我肚子看眼,“不行,我还是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不用管我。”我知道他是怕我大着肚子有什么闪失,但这个孩子现在根本不重要。
见我态度坚决,且楼少棠这事的确是当务之急,秦朗也不再坚持,但还是给我叫了辆出租车,见我上车后他才放心地离开。
我坐在车里冥思苦想,怎么也想不通这么机密的事为何会传出去。这时,司机打开收音机,刹时从电台广播里传出了楼少棠被拘捕的新闻,我心蓦得一紧,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看不出来这姓楼的平时人模狗样,还做那么多善事,竟然背后这么肮脏!这种人就该枪毙!”
司机的评论伴着VJ的播报传进我耳朵里,刺得我耳膜一疼,心也被狠狠戳痛了下。
“你凭什么认为是他做的?你看见了吗?”我气愤极了,单凭报道他就妄下断论,还说这样恶毒的话。
没料到会被我呛,司机一愣,抬眸看眼后视镜里的我。由于我戴着墨镜,他认不出我是楼少棠的太太,白了我一眼,切了声,“新闻里都这么说了,还有错?警察会抓错人?”
“世界上有多少冤案你知道吗?不知道真相别瞎说!”我立刻反驳,脸板得很严厉,语气也是训斥的。
司机明显被我的态度惹毛了,嗓门儿也大起来,跟要和我吵架似的,“你知道真相?”他也不服地反呛我,“那你说说真相是什么?”见我不说话,自顾继续道:“自己也是啥都不知道,还跟我瞎BB。”气得把收音机一关。
我不想和他多争辩,把脸别向窗外。片刻,兜里的手机铃声陡然响起,惊了我一跳。我拿出一看是沈亦茹。她一定是看了新闻知道了楼少棠的事。
攥着手机,我迅速深吸了几口气,待稳住情绪后滑开接听键。
“妈。”
“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我话语的尾音还没结束,沈亦茹的怒喝就在我耳边炸响。
我无言反驳,她也不给我出声的机会,即刻命令道:“马上给我回来!”
耳边传来嘟嘟嘟的电话切断音,我心累地叹了口气,把手机放回兜里,让司机掉头去景苑。
这件事是比“双子塔”倒坍严重千百倍的事,楼家客厅里跟炸了锅一般,除了老爷子,亲戚里几个有威望的长辈也尽数到场。
我一进去,沈亦茹立刻朝我冲了过来,扬手就要抽我,却被老爷子威声喝制止住,“亦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