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还不松手,楼安琪在边上抽泣着劝道:“小宇,我们走吧。”
小宇这才放开怀抱,手掌抹掉脸颊上的泪,哽咽着对我说:“姐,无论判决结果如何,你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我也把眼泪抹掉,“嗯,好。”
小宇抿唇沉默几秒,待情绪稍稍平复,才重新提起地上的行李,说:“我们走了,姐,你多保重。”
“嗯,我会的。”为了让他安心,我郑重其事的承诺道。
直到目送他们那班飞机起飞我才离开机场。
回去的路上我的心突然空落落的,感到特别的孤独无依。生命中至爱的2个人都不在身边了,以后我又是孤军奋战。
车快开到公寓楼时,远远看见楼下站着个女人,看身形和样子有点像刘嫂,她伸长脖子在朝我们车的方向看,似乎挺焦急的。
我疑惑,眼睛微微眯起。
车离公寓楼越来越近,我定晴一看,还真是刘嫂。
她怎么来了?
我满腹狐疑。
车停在了她跟前,我还没来得及推门下车,她就迫不及待地过来敲我车窗,“大少奶奶!”
我落下车窗,“刘嫂,你怎么来了?”
刘嫂满脸焦急的,像是遇到了什么火急火燎的事,“大少奶奶,你快去景苑吧,大夫人,大夫人她,她快不行了!”
“什么?”我大惊失色,“沈亦茹她怎么了?”
“大夫人昨天下午不知去哪里了,回来后就开始绝食,什么也不吃,连水也不喝,就一直哭,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大少爷的名字,也在叫你,说求你什么的,整个人变得有些神智不清的,晕过去了好几回。”
我一听,提在嗓子眼里的心落了下来,刚才差点被刘嫂吓死,还以为沈亦茹出了什么大事。
“你没找苏医生吗?”虽然她只是绝食晕厥,但我还是很担心。
“找了,苏医生已经给大夫人打过点滴,现在她人是醒了,可还是不肯吃东西,还说要去死。苏医生说这是心病,还得心药医,所以让我来找你。”刘嫂急得直哭,“大少奶奶,我知道你和大夫人关系不好,可是,可是你能不能看在她是大少爷妈的份上,去看看她。”
沈亦茹是因为我没有答应和楼少棠离婚而这样做的,我一秒不犹豫地说:“好,你上车,我跟你过去。”
“诶?”刘嫂一听,激动得连连点头,迅速打开后车门坐了进来。
我让司机加快车速,很快到了景苑。
我吩咐刘嫂先去厨房给沈亦茹煮点吃的,刘嫂应命下车进屋,我也跟着下了车。
进屋前,突然想起几个月前,还没怀孕时,和楼少棠一起开着他那辆法拉利出去兜风,他送我的一条钻石项链被落在了车上,之前一直没拿。现在,他送我的所有东西我全都已归纳起来珍藏好,只差这条项链了。于是,我去了车库。
取完项链,刚走出车库,隐约听见旁边花园灌木丛那儿有人在说话,听声音像是夏佩芸。
我脚步一顿,疑惑地蹙起眉头。
她回来了?
我立刻重新提步,朝灌木丛走去。
“你急什么!现在是管这事的时候吗?拎不清!”
听见这道刻意压低的严厉训斥声,我惊诧得顿住脚。
楼元海!
我疑惑万分。
他怎么也回来了?
老爷子当时把楼元海遣去美国时,明令过他3年内不得回国的。
我视线穿透过茂密的枝叶,望见楼元海和夏佩芸两人对面而立,夏佩芸急赤白脸,而楼元海面容一派镇定,但却布满奸佞的阴森。
我心尖不自禁的微颤了下。
“我知道不是时候,但女儿现在已经跟那臭小子回法国了,我们要是再不管,万一他俩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可就来不及了!”不顾楼元海的训斥,夏佩芸不依不饶。
原来他们是在说小宇和楼安琪的事。我屏住气息,竖起耳朵,更仔细地去听了。
楼元海脸又沉了几分,不屑地哼了声,“我谅他也不敢!”他像是十分了解小宇似的,胸有成竹地道,“他要真敢占安琪便宜,我打断他的腿!”
他语气阴狠,夏佩芸脸容虽急色不退,却是不再出声。
只听楼元海又说:“不过有那小子在,要动那兔崽子可不那么容易,所以现在我们首要之急不是安琪,而是尽快除掉那小子。”
我一听,立刻就明白了楼元海口中“那小子”指的是楼少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