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人在不动声色地看男人,而男人仍清冷着脸看着窗外,他月匈腔里燃烧起熊熊火焰,他不知道这把火究竟是怒火还是妒火,也许两者皆有。
女人不小心把汤撞翻到了郑可儿身上,趁2人去了洗手间,他压下心里的火,和男人谈起了正事。
“出货时间我定好了,3天后。”
“好。”男人答得很爽快,点燃烟,轻松悠闲的姿态像是要去度假一般。
他心下冷笑,“看来你都做足准备了。”
“要做什么准备?不就是去接货。”男人从口中轻吹出一缕烟雾,一派不以为意的。
他頂弄下口腔,轻笑,“也是,没什么可准备的。”故作想起了什么,“对了,南美人那里要求我们走阿根廷那条线。”
他注视着男人,想从他平静无波的脸上捕捉出一丝心虚,可男人向来深藏不露,面容毫无变化,“我早说过,走那条线更保险。”
他笑笑,不置可否,也深藏得让男人看不出他早已知道男人与南美人搭上了线。
这是一场生死的博弈,也是一场高智商的对决,既斗智也斗勇,但他坚信他不会输。
男人从兜里拿出一张请柬,推到他面前,“周六有时间的话就过来。”
他拿起,打开看是“天悦”周年庆的邀请函,“‘天悦’都已经52年了?”他眉一挑,用带了些玩味的语气说,“知天命的年纪。”
男人嘴角轻微一勾,也看不出是什么意思,“你的中文水准真不是一般的高,连知天命都知道。”
他轻笑,“我还知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睿智如男人,听出他话里有话,也笑了笑,“那你知不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他也听出男人话里的意思,笑得不以为意,却是没有再回应。
不久,2个女人回到餐桌,女人马上提出要走,说家里那只小金毛还没吃,她要回去喂它。
因为女人说的是小金毛的名字小靳,对面的男人疑惑,不解其义。
虽不知道女人为何突然要走,但这理由却是让他嘴角一弯,顺势就把女人搂进怀里,向男人解释,“小靳是我和Lisa的儿子。”
他挑起抹得意又幸福的笑,尽管这笑是装的,可谁也看不出来,都以为他此刻是真的幸福。
女人不满他这样说,在他腰间暗掐了把,又向男人解释,小靳只是条狗。
男人脸色没有因女人的解释而缓和,反更暗沉了,把还剩一大半的烟灭进烟缸里。
女人脸色也不太好看了,浮现出淡淡的郁色,他不想再在这里看着他们彼此伤痛的模样,这是在折磨他的心,于是对女人道:“我们走吧。”
女人没再说什么,跟着他走了。
回到别墅,他把请柬给到女人,女人微微诧异,问他是否去,他说当然,还让她陪他一起。以为女人会拒绝,哪知她只短暂的思忖了下就同意了,这让他有点意外。
因为这不是普通的商务宴会,是“天悦”周年庆,女人同他一起出席就是向楼家人和公众昭示,她是他的女人,可她现在还在和楼少棠私下保持联系,看情形像是想复合。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感到自己越来越猜不透女人了。
见女人起身要上楼,他迅疾扣住她手,把她拉坐回沙发上,随即问她下午买完东西后去了哪里。
不知是被他突然拉回来惊到了还是心虚,女人脸泛起微微的白,“回了趟公司。”
看眼她攥紧的手掌,他确定女人是心虚,她撒谎了。
虽然在餐厅时他就知道,可再一次确认,让他心上之前绽开的,又正慢慢愈合的那道血口再度撕开,痛意一下遍布全身。
答案明明已经有了,可他像是要自虐,继续装傻的问,女人也继续向他编造着无懈可击的谎言。
女人愿意骗他,是不是代表她是在意他的感受的?
他这样问自己。
应该是的吧。
他宽慰自己。
想到女人之前没怎么吃东西,他起身要给她下面,女人说不饿,拒绝了,让他给小靳倒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