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从没爱过任何一个女人,她是第一个,爱上了她之后,他发现自己再也不可能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
他爱她,只爱她,疯狂的爱她。
他将这番真心话告诉了女人,女人没有为之动容,但是凶怒的态度却是变成了心平气和,好言劝他放手。
“不可能。”他断然拒绝,用不容抗辩的语气,实话告诉女人,在知道宝宝是他的之前,他是决定放手了,可现在既然上天让这个宝宝是他的,他就绝不会放手,因为这是上帝的旨意。
女人一听又怒了,再次坚定的说他与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她不会爱他,不会!
这话他已经听得麻木了,可心还是无可避免的痛。他扬高了声嗓对女人说,他不强求她爱他,但是孩子必须生下来,她也必须跟他走。
没错,现在女人是铁了心的爱那个男人,他强求不了,但是孩子没的商量,她必须生,此外,他的孩子也不能没有母亲,所以她也必须留在他的身边。
他态度决绝,容不得女人反抗,但女人也是决绝,恨恨的丢下“休想”两个字。
就在她走回自己的车打算走人的时候,站在他脚边的小金毛突然紧追上女人,对她狂摇尾巴,还发出呜呜呜似是哀求女人留下的乞怜声。
女人停下脚步,捏了捏手,像是在犹豫要不要摸一摸小金毛,他见状,心间顿时散开浓浓的酸涩滋味,他想到了过去,他们与小金毛一起玩耍的情景。那种让他至今想来都激动得心脏狂跳的幸福感觉,他不知还会不会再有。
见女人打开车门准备坐进车里了,他忍不住开口,问女人,一条狗相处久了她都会对它有感情,更何况是在她肚子里住了这么长时间的血肉之躯,她真的忍心杀掉吗?
女人目光落向他,冷蔑一笑,没有一丝迟疑的回道,任何与他有关的东西,她都忍心。
他真真是被女人对他没有一丝保留的无情刺伤,但痛只有一下,随之便狠戾的问她真想让男人死?
他不相信女人会眼睁睁看着男人去死,她一定会妥协的。可下一秒,女人的回答却是让他微微震动。
“他不会死。”女人坚信的说,态度毅然决然,“就算是死,我也会给他陪葬。”
紧凝女人扬长而去的车影,他心里某个地方在一点一点的塌陷,又有某个地方在一点一点的坚固。
由于他做了完美的布署,这一次男人几乎没有翻盘的机会,可是女人还是找到了突破口,那个突破口就是他的妹妹。
那是第二天,接近傍晚时分,他见妹妹打扮得十分漂亮准备出门,他有些奇怪,自出院后,他妹妹就一心扑在照顾孩子上,一门不出二门不迈,更别说还化妆打扮。
他问妹妹去哪里,他妹妹说去超市给孩子买东西,他一眼看穿她在撒谎,但他没揭穿,派人悄悄跟着她。
当得知他妹妹是去见他前妹夫时,他马上就意识到,那个男人是要用计套取他妹妹的话,救楼少棠。他勃然大怒,立刻调了一干人手与他一起去了他们相约的那家咖啡店。
等他到了那里,男人已经与他妹妹分别,正要开车离开,他拦住了他。
这个男人他想教训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原本他妹妹与之离婚,他已放过他了,现在是他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他。
男人被他手下拳打脚踢,惊急的女人冲向被围攻的男人,喝制他手下住手。他坐在车里冷眼旁观,不担心手下会伤女人,来之前他已知道女人是与男人一起,所以命令过手下,不论怎么教训男人,都不得碰女人一根毫发,否则严惩不贷。
不擅长格斗的男人被暴揍的毫无反抗之力,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女人恐慌了,急迫的冲上前欲拉开还在揍男人的他的手下,他见状,命手下开车门。他要下车。
车门打开,虽还没有转头看女人,但他已感受到女人向他射来的愤怒目光。他侧首,目光在女人怒极的脸上停留了几秒后,跨步下车。
女人不再看他,再次喝令他手下住手,并疾步向他们而去,他给站在一旁没有动手的另几个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们即刻就挡在了女人面前。
女人怒冲到他面前,朝他怒吼,命他让手下住手。
他下车原是要警告女人的,女人的这一行为也是真真将他惹怒,可此刻,看见她又大了些的肚子,他恼怒的情绪刹时荡然无存,冷绷的嘴角不自禁的弯起柔和的弧度,阴戾的眼神也变得似水般温柔。
女人无视他对孩子的关切,仍忿恨的瞪视他,因太过愤怒,双手攥紧成拳,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发颤。就在这时,他妹妹看见了他们,从不远处飞快跑过来,还不知被男人利用的她,气愤的扯开他的手下,然后冲到他面前怒斥他。
他冷冷一笑,告诉他妹妹被男人出卖了,他的妹妹起先不太明白他的话,但在突然看见了女人后恍然明白,一下恨怒,扬手就要甩女人耳光,却是被他眼疾手快的扣住了手,然后噙着满目的警告,将她往后一推。
他妹妹无力对抗他,只将满腔的忿恨撒向女人,听她又咬牙切齿的骂女人,他脸色登时显现出阴怒,但他也理解妹妹此刻的心情,所以没有再斥责她,只对身旁的手下轻点了下下巴,示意他去拿男人的手机。
手下很快从男人西装口袋里找到手机,交给他。男人的手机设了密码,但他轻易就解了,因为男人的密码依然是女人的生日。
他阴冷的勾勾唇,点开手机,找到男人先前录下的与他妹妹的谈话。果不其然,他妹妹将他如何对付楼少棠的手段全都告诉了男人。
他把手机扔给手下,手下会意,立刻将手机摔到地上踩裂。女人盯看着他,眼神也是恨不得将他撕碎得如同地上那支四分五裂的手机。
他毫不在意,现在他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扳倒楼少棠,不论付出什么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