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华,我喜欢白玫瑰耶!”
当时的薛宁弯下腰,闭目,嗅闻白玫瑰的香气。
君莫华觉得那样的薛宁特别美,心颤了下,生硬地避开了眼。
“白玫瑰的花语是我足以与你相配,只有你配得上我。”店员微笑着解释。
薛宁脸蛋微红,“是吗?我很喜欢这个花语。”吐吐舌头,“可惜我还没遇到会送我白玫瑰的男人。”
薛宁拿眼角余光去瞄掏钱夹子结账的君莫华。
可惜,对方毫无反应。
出来后,君莫华见薛宁拉长一张大驴脸,像没事人一样,笑着问她,“怎么了?”
“我伤心没有男人送我花。”薛宁撅着小嘴,闷闷地说。
君莫华揉揉薛宁的后脑勺,“放心,面包会有的,送你花的男人也会有的。”
“那个人要是二哥,该有多好。”
薛宁低声地叹息。
一辆摩托车却轰鸣而过,为君莫华制造了假装没听到的机会。
时至今日,当君莫华终于真心爱上一个人,才后知后觉一个小姑娘用轻松的口气那样对他表白,花了多大的勇气。
而他因为她的外表,因为母亲的偏见,一再地无视她期待的眼神。
他对所有女人都好,唯独亏负了疼进心坎里的这一个。
君莫华闭了闭眼睛,风一吹,眼眶涩涩地疼,胸膛破了一个大洞,什么都装不满的大洞。
他张开眼睛,看到了一道熟悉的影子。
可等他眯起眼睛去细看,那人影已经在路灯下的茫茫人海里晕开。
如一滴水落入大海。
君莫华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做酒不醉人人自醉,看什么都像是她。
他已经疯了吧。
君莫华回头,他的助理不远不近地跟着。
助理很机灵,赶紧将车平稳地开到君莫华跟前停下,拉开车门。
这两年里,助理已经习惯了君莫华每次从酒吧出来,都要一个人漫无目的晃荡好久,像一只孤魂野鬼。
助理是这两年才跟着君莫华的,他一直都不明白,这位令公司员工最忌讳的成功男人为何会有这种癖好。
君莫华上车后,报了一个地址,便闭目假寐。
助理是个做事很稳当的小伙子,也非常熟悉这个地址,因为每个月君莫华都要过去三四次,他轻车熟路地把君莫华送到了那个“家”。
其实,一开始,助理还以为君莫华金屋藏娇呢。后来,他有机会登堂入室,才发现里面的家具什么都蒙着遮尘布,根本不像是有人在住的样子。
这不禁让助理觉得老去过宿的老板更加诡异了,甚至一度想辞职。
薛宁去看过可爱的小萌宝们后,一个人打了车,让司机载着她,绕着这个城市逛了大半个圈,看看那些熟悉的不熟悉的风景,直到困了,才回了出国前住的地方。
她没直接回家,害怕薛夫人碎碎念。
天知道时差还没倒过来的人,被人碎碎念,是很痛苦的好吗。
可是,为什么她睡着睡着,就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