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听到祁夜这话,问得太突然,让她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很爱,爱到非要不可的人。从始至终不过都是他。
而……他也应该知道的吧!她表白过,不是吗?只是他从来未曾放在心上,那时自己年纪轻,不懂事,不懂般配与否,便年少轻狂的说出了口,他却当做玩笑话一样听了,不是吗?
愣了好一阵,她突然之间勾起唇角来,望着他深邃的眼睛,笑着反问他:“如果,我说是你呢?”
祁夜看着月婵,目光灼灼,眼底的深意,是月婵也看不透的。
好久,他才对着她说:“我只当这是玩笑话。”
月婵心底一凉,嘴上却带着无懈可击的笑:“是啊,你毕竟有暖暖了。”
“嗯。”
随着他的这一句话,整个琴房突然安静的我不像话,似乎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似的。
月婵合上钢琴,站起身来,对着祁夜说:“不早了,我该去休息了。”
“小月。”祁夜叫住月婵。
背对着祁夜的方向,月婵眸色凛冽。
“我很荣幸得知当年我救过你一命,也很感激这些年你无私的照顾暮白,但你也该有你的人生,不能因为暮白而葬送你该有的青春和爱情。”
月婵捏紧了拳头,自然听出了祁夜这话外之音。
她转过身,目光似火的看着祁夜:“姐夫,你这是什么意思?”
祁夜站起身,走到月婵面前,执起了月婵的手。
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主动的牵起自己的手,如此温暖的掌心,她很喜欢,很向往的温暖。
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月婵一时之间都忘了要表现出眼底的愤怒。而是一头雾水的看着祁夜,不知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却没想他将两张冰冷的机票塞到了她的手心里,握紧,然后才松开她的手,说:“你毕竟还没有结婚,老是带个孩子也不成体统。我们回尽一切努力找到暮白。”
说完,他又拿出一封信,递给她:“这是国外寄来的实习函。你回去再休息两天,应该就可以入职了。不能因为暮白而影响了你该有的人生。”
祁夜……这是要赶她走?光明正大的赶走她?
月婵拿出那份邀请函来,看着上面的翻译机构,自己的确是朝着那处递过实习资料,不过却也跟上头的人交代过,一定要将她刷下来,这样她才能名正言顺的留在国内,到时再在宁清茹面前装可怜,拿祁暮白说事儿,到时宁清茹一心软,肯定会同意让自己进入森普集团,陪在祁夜身边。
那样她的计划也算成功了一小半了,可饶是谁也没料到,祁暮白那个小野种丢了,而国外的翻译机构竟然录取了她!
祁暮白失踪这件事肯定和祁明有关系,这倒不说了,但邀请函这事儿……
月婵抬起头看着祁夜,莫非是他知道了什么?
她伸手,激动的将那邀请函和机票撕成两半,冲着祁夜说:“暮白从小都是我带着的,不可能我还没找到他的下落我就要一人回国。我做不到,姐夫,暮白就像是我亲生的孩子一样,我不可能为了一个实习的机会放弃找他。我不要!”
她目光坚定的看着祁夜说:“我一定会等找到暮白之后再离开的!”
说完,她将那撕成碎片的机票扔在了祁夜的身上,转身要走。
祁夜伸手去拉她,却不料她身上的T恤如此脆弱,竟一扯就扯裂了,肩膀都露了出来。
祁夜皱眉,转过身去:“你走吧!我们明天再说。”
月婵捂着肩,转身拉开琴房的门走了出去!
祁夜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碎片,整个人目光更深了些。
他手机的微信提示音响了一下。
祁夜掏出手机来,看着黑修斯发过来的微信:“你说得没错,是有人向翻译机构施加压力,让把月婵刷下来。”
“嗯。”
“你怀疑是月婵自己这么安排的?”黑修斯问。
祁夜只回了一句:“是只狐狸,狐狸尾巴就迟早会露出来,你说是不是?”
“早前没看你找她的狐狸尾巴,怎么现在又要动手了?”
夜卿问黑修斯:“祁夜早知月婵什么心思?”
黑修斯点头。他是早知道月婵喜欢祁夜的,不过祁夜一直没放在心上,将月婵当做小孩子。
后来因为温莎的设计,祁夜顺水推舟的和温凉结了婚,中途实在是发生太多变故。
最戏剧性的是,没想到月婵和月兰是失散多年的亲姐妹。后来黑修斯以为,月婵在得知祁夜和月兰有关系之后,就会将自己这份感情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