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喏很平静地告诉安格斯:“你这个交易,我不做。”
安格斯冲着司喏眨了眨眼睛:“你可考虑清楚了,你只要一通电话告诉温凉你喜欢她,将来你手头百分之二的股份就可以回到你手里了,你不亏。”
“安格斯,我教你一句,中国有句话: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有的事情做了有利益,有的事情做了也是吃力不讨好。你的未婚妻Beatrice就是个鲜明的例子。祁夜和温凉之间的感情很牢固,破坏他们,你讨不到好处。”
“前任未婚妻。”安格斯纠正司喏,他走到司喏旁边,单手撑着桌面,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他:“司喏,我这是在帮你。你不是喜欢温凉吗?我和祁夜成了,你和她才有希望。”
“我不喜欢任何人,尤其不喜欢你。”司喏指着那门口,说:“这个交易我没兴趣,你的车克莱斯特停在地下车库。”
这赶人赶得一点都没有新意,安格斯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你不喜欢温凉?不喜欢温凉你为什么要回蜀城?”
“我是回来蜀城接受治疗的。”是的,安格斯知道司喏有解离症,一直都知道。可作为司喏死对头的安格斯,却一直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司战舟,其实安格斯大可不必和他进行周旋,直接告诉司战舟自己患有解离症这件事,他柴尔德继承人的身份就不复存在了。但安格斯这人闲得无聊,宁愿配合亚瑟,故意找司喏的不痛快,也没把这事实告诉司战舟。
而卡洛琳却一直以为,自己的哥哥不知道司喏的病情,她还费尽心思地在安格斯面前隐瞒司喏的病情,安格斯倒也没拆穿,就看着他们演戏。
就在司喏说自己只是回来接受治疗的时候,安格斯毫不犹豫地拆穿他:“接受裘嘉言的治疗?不是你安排裘嘉言回国做医学研究的?”
安格斯知道,什么都知道,就是选准了时机才来拆穿对方,这是他的乐趣锁在。
司喏不想和安格斯多做纠缠,只说:“无论如何,这通电话我是不会打的。我司喏送出去的股份,就没想着再要回来。你可以走了。”
“我这是给你一个机会向温凉表白。”安格斯表现得像个救世主。
司喏却笑了,说:“我喜欢温凉,但不是男女之情,谢谢你的慷慨,但,我不需要。”
“不是男女之情?你确定?”
司喏不太习惯被安格斯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拉开椅子站起身,和他站在一起,目光直视着他:“为了得到祁夜,你挺用心良苦的。就算有男女之情的喜欢,喜欢温凉的也不是我,是厉尚爵。”
“厉尚爵也是你,借用你身份的灵魂,依旧是你的灵魂。”安格斯突然说。
司喏僵了一下,自从确诊患有解离症之后,他听过很多医生以及知情人士的安慰,包括来自温凉的理解,但却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类似如此的话。
就在司喏发呆的时候,安格斯突然碾灭烟头:“无趣,司喏你太无趣了。既然不愿意合作,那就算了吧!”
安格斯说走就走,潇洒利落。
司喏看着安格斯离去的方向,无语的摇摇头,对克莱斯特说:“通知祁夜一声,让他留心一下安格斯。”
安格斯这人任性惯了,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顾任何人感受,安格斯要是真看上祁夜,怕他们夫妻俩麻烦就大了。
克莱斯特点头:“少爷,裘医生那边……”
“约明天中午。”
克莱斯特正准备退出去,却突然被司喏叫住:“去查一下温莎现在在哪儿。”
克莱斯特点点头,知道少爷这是为了南成少爷。
“对了。”司喏叫住克莱斯特:“别让司南成那个蠢货知道了。”
克莱斯特知道,少爷虽然嘴上一口一个蠢货的称呼着南成少爷,挺不客气的,但南成少爷是少爷除了司雨翔以外,唯一愿意关心的兄弟了,虽然……有时候少爷会被他的愚蠢气得把人丢出去。
领命后的克莱斯特着手去调查温莎的下落,司南成在接到电话之后直奔森普集团。
他到公司的时候,祁夜已经在办公室等他了。大概男人的直觉有时候比女人的直接更加准确,在司南成看到祁夜表情的那一刻,他突然就意识到,安格斯说的是真的了。
“莎莎呢?”这是司南成看到祁夜之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祁夜放下手中的事情,指着对面那柔软的沙发对司南成说:“坐。”
“莎莎去哪儿了?”司南成哪里还能做到平心静气地坐下?他说:“安格斯告诉我,莎莎患了ALS,不是真的是不是?她人呢?祁夜,我想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