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菲利普斯还没反应过来,司喏就突然一把推开车门。
“少爷!”菲利普斯扑过去关门,却没想到会被司喏一把直接推了下去,然后迅速地关上房门。
克莱斯特跟着司喏的时间更长,已经反应过来,坐在后座的人,绝非自家少爷。他紧要任务就是先开车,所以他迅速启动车子,只是油门还没来得及踩下去,后座的男人就已经用皮带一把勒住了他的脖子。
“开车门!”厉尚爵声音里像是藏着一把冰碴子,刺骨的冷。
克莱斯特伸手去摸麻|醉|枪,厉尚爵早有防备,从后面伸过一只脚来,狠狠地踩住了克莱斯特的那只手,耐着性子再次开口:“开车门。”
被踹下车子的菲利普斯正在想该用什么方法再上车,毕竟这车是防弹车,一时半会儿也没法砸破车玻璃啊!
就在菲利普斯纠结万分的时候……没想到克莱斯特也紧随其后被踹下了车。
厉尚爵轻松跃到驾驶座,启动了车子,只留下张扬的汽车尾气。
一群记者全都一脸蒙圈地看着这发展,怎么好端端的把保镖都一并踹下车了啊?
车子驶离市区后,厉尚爵才把车子停下来,掏出手机,输入了一串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
电话没一会儿就被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又温柔的女声:“阿喏?你还好吧?消息传播得太快了,我们也是刚接到消息,正准备给你打电话……”
“我是厉尚爵。”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电话那头足足沉默了四五秒,然后才传来温凉的声音:“那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知道……”
“那就好……”
“我知道你给祁夜生了一个女儿。”
“……”这下好了,话题完全没在同一个频道上。祁夜在一旁用他的手机打了一句话,递温凉——问厉尚爵身边有没有其他人。
“现在就你一个人吗?你身边没有其他人?”
“嗯。”
祁夜一边在温凉耳边低声说:“问他现在在哪儿。”
一边拨通克莱斯特的电话。
温凉正准备套话,可是厉尚爵在她开口提问之间,就已经先发制人地对她说:“我是打电话恭喜你的,恭喜你心想事成。”
大概是厉尚爵的语气太过真诚,所以温凉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厉尚爵接着说:“祁夜不可能有我这么在乎你,但是他可以给你安全感,我不能给你。他可以给你一个家,我知道,你一直想要一个家。”
“厉尚爵……”
“你这女人给我听清楚了,有个叫厉尚爵的男人,很感谢你曾经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厉尚爵挂了电话,才小声地将那句话补充完整:“就算有一天我消失不见了,你也要记住,那个叫厉尚爵的男人,曾经出现在你的生命里,也是真的喜欢你……”
厉尚爵把手机关机后,扔在一边。她翻下车载梳妆镜,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发呆,车载收音机里,正在讨论着今天关于柴尔德家族的爆炸新闻。
厉尚爵听完那段慷慨激昂的报道,从眉心紧蹙,再到眸子微眯,一直到现在的面无表情。
他回忆了自己所经历的往事,那段厉尚爵经历的人生,想起了宋婉清的笑,也想起了宋婉清对他和司雨翔一视同仁的照顾,记起了和司雨翔那些无话不谈的日子,也记起了司雨翔葬礼当天,他坐在司雨翔墓地前的那一幕幕。
过了好一阵,才摸着镜子里的那张脸开口:“司喏啊司喏,我们去讨回来,去把雨翔和婉姨应得的,通通讨回来如何?我帮你把楚环解决了,一劳永逸,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