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京城的事交代一番,周朱衣又开始打魏青霄的主意,可奈何太子和三皇子看人看得紧。这两人今日带魏青霄踏青,明日带魏青霄赏花,后日又参加聚会,根本不给周朱衣接近的机会。
她打听好几人行踪,穿了一身男装,领着一群人来到最大的酒楼闻香楼。
这闻香楼不是周家的产业,据说背后是太子殿下的岳家,周朱衣一直猜测其实这就是太子殿下的产业,要知道,储君日常花费不菲,只靠着那点俸禄如何够?
下面人自然会给太子送钱,可太子敢收吗?能收吗?收了日后这人情还得起吗?
这产业如何到太子手中不得而知,不过皇上一句话都没多问,就表示这酒楼已经过了明路。
三人点了菜坐在一起吃饭,魏青霄时不时讲讲江南的风景,本是很温馨的画面,忽然隔壁传来一阵惊呼。
“周小猪,你还敢出来?没被打死吗?哈哈哈!”
“周小猪!你这次去江南可真是风光啊!名声一路从扬州传到京城,哈哈哈,你那位美人呢?怎么不带过来瞧瞧?”
周朱衣气派的往椅子上一坐,不屑的鄙视这几个人,“你们懂什么?美人要藏起来,随随便便就拿出来供人欣赏,那还叫美人吗?那叫玩物!”
贺文拍掌,“你倒是逍遥了,就不怕宫里那位一生气砍了你?”
赵乾渊也凑过来,端着酒杯,“周小猪,我连我爹都不服,我就服你!你这胆子可真够大的,”他往旁边贼眉鼠眼的看了看,“我听说五公主的驸马爷看中了公主身边的一个侍女,都不敢要人...”
周朱衣嗤笑一声,“你们这些连婚事都没说的,哪里懂得这里面的道道?”她抬着下巴,压低声音,“你们当宫里那个没来砍我吗?”
几人一下来了兴致,贺文显然不信,“看你这不缺胳膊不少腿的...”
周朱衣回想了一下,“我还记得,那是个初春的傍晚,夕阳西下,和煦的威风吹着我的脸庞...”
赵乾渊推了她一把,“你得了,别拿话本里那些词来卖乖了,快说,怎么回事?”
他们几个也算一起玩到大,周朱衣从小就跟男孩子没两样,当时大家打架打输了她也从来不会哭闹,只不过会拿银子雇佣年纪大一些的孩子打回来而已。
也因此,他们才给她起外号。周朱衣小时候比一般女孩子胖,脸也圆圆的,眼睛也圆圆的,还有胖乎乎的小手,摔倒了都能在地上滚几圈。
“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没等说完,周朱衣又被打断,她气的狠狠推了贺文一把,“滚滚滚!老子今天就想说书。”
她一拍桌子,蹲在椅子上,“当时那把剑几乎贴在了我的脖子上,然而我的内心没有一丝惧怕...”
隔壁的魏青霄面对两个兄长怪异的视线,心中怒骂,当时那个吓的直哆嗦险些跪地求饶的人是自己不成?
“那剑真是把好剑!上面镶着宝石,剑柄好像也是金的,剑身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定是上好的北极玄铁!”
周朱衣喝了口茶,一旁赵乾渊忍不住咽口水,“没听说九皇子会武啊,这剑在九皇子手里也太可惜了!”
他父亲最擅长使枪,而他最喜欢剑,毕竟话本中江湖侠客、武林高手都是用剑的。
“哪里可惜了?”周朱衣瞪了他一眼,“这剑就跟衣服一样,衣服好看不好看,跟衣服本身没关系,主要看人长得如何,就像你,长这么丑,拿一把绝世好剑别人也会怀疑是假的!”
这话可谓是正中赵乾渊柔软的内心,他当即怒了,“照你这么说,九皇子配你才可惜了呢!”
周朱衣也起了火气,当即撸起袖子就要打人,一旁几个人连忙拉住两人。
“好了好了,难得聚在一起,今天周小猪做东,大家不醉不归!”
几杯酒下肚,别人还好好的,贺文脸上已经红的可以开染坊了,他捂着头,很不服气,“周小猪,你骗我,你说多喝酒可以练酒量,可我现在酒量还是没有增长!”
“哈哈哈!周小猪的话你也信?”赵乾渊拍着桌子大笑,转瞬却又直叹气,“唉,周小猪都要嫁人了,我家里也要给我说亲。”
“我也是,”另一个不起眼的小公子苦着脸,“家里日日带着我去别家串门,其实是让人家相看...”
周朱衣也跟着叹气,“那我以后就不能找你们喝酒了!”
“为什么?”赵乾渊不明白,“难道以后你们家九皇子管钱?”他家里是他母亲管钱,他父亲一年都不一定能出来喝一次酒,而且晚上还不能回去的太晚,身上不能有脂粉香气...
“当然不是,只是男女有别,成亲前咱们都是好兄弟,等成了亲,就不好这么一起玩闹了。”
最主要的是,女人很麻烦!周朱衣抓抓脑袋,万一到时候谁的媳妇吃醋来找她,她又一向不好意思跟女人动手,到时候怎么办?